下午三点半,洪燕醒来了,脸上红扑扑的,已不见病容。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还在海树演出呢!”洪燕笑嘻嘻地对坐在另一张病床床沿上在聚精会神翻阅一本杂志的程玉刚说。“看来,你的病好得很快!”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程玉刚急忙去打开病房门,一看是柯德华和周慧志领着一对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进来,他知道这就是洪燕的父母。
洪燕的母亲一下子扑到病床上,抱着洪燕大声道:“燕子,我的宝贝,病好些没有?”
“妈妈,真是你吗?”洪燕在母亲怀里哭泣起来。
洪燕的母亲潸然泪下:“三年了,妈妈三年才见上你一面呀!”
“有什么好哭的?没有出息!”洪燕的父亲说。
听到声音,程玉刚觉得好熟悉,便转过身,看见身旁这位头发有些斑白、身材魁梧的人,便愣住了。
洪燕的父亲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似乎很不相信似的。
两人对视片刻。
“老首长,是您啊!哎呀呀!”程玉刚激动地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你是小程,程玉刚吗?”洪燕的父亲也很激动。
刚才,大家把注意力放到了洪燕母女身上,这时大家把目光转向了洪燕的父亲和程玉刚。
程玉刚向洪燕的父亲敬了一个军礼:“是!”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这不是做梦吧,老首长!”程玉刚禁不住热泪盈眶,“八年了,整整八年了!”
“怎么这么巧!过去,我是你首长,现在你是我女儿的首长!巧啊,真巧!”洪燕的父亲激动得掉泪了。
“刚才还说我和我妈没有出息,你们呢?”洪燕调皮地说。
大家哄堂大笑。
程玉刚放下拥抱的双手,扶着洪燕的父亲在另一张病床的床沿上坐下来。
柯德华对洪燕说:“我还一直想问,洪燕姓洪,怎么父亲姓马?”
洪燕笑吟吟地回答:“我爸也是军人出身,在担负改建青藏公路工程时,生我的前几天,妈妈通知爸爸回来照顾,但爸爸工作忙,脱不开身,妈妈生气了,生下我后,妈妈到派出所给我上户口时,就让我跟我妈妈姓了,所以,就没有姓马……”
“原来是这样!”柯德华终于明白过来。
“为这事,爸爸与妈妈还生过气呢!”洪燕又笑道。
洪教授疼爱地拧了一下洪燕的鼻子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嘿嘿地笑了。
程玉刚站起来,说:“柯处长、周队长,你们不了解,马老首长,是我的恩人,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他,我干部都当不了!我们已经分别整整八年了!”
被程玉刚称为“马老首长”的洪燕的父亲,名叫马高财。
马高财说:“不是我,程玉刚也能当干部,因为他很优秀嘛!只是个时间早晚问题!”
“不见得!为了能找到老首长,我昨天还给洪燕说,今年底她回西安休假时,帮我找找老首长,没想到今天在病房里相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程玉刚说得很激动,“我一会儿就去商场买两瓶五粮液回来,好好庆祝一下我们的相见!”
“玉刚呀,何必呢?随便喝点就可以了。”马高财说。
“不行!喝五粮液!”程玉刚说完,拉起坐着的冯平均,“走,开车去一趟商场吧!”
医院离商场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程玉刚花了近两个月的工资,不光买了两瓶五粮液,还给马高财夫妻买了八斤白色、黑色、枣红色、雪青色四种不同颜色的西海毛线和本地的特产。
程玉刚把东西拿上车,冯平均问道:“我们直接去医院?”
“不,去部队招待所!我把房间给老首长两口子安排了,今晚吃饭也安排在招待所!”程玉刚说。
车从商场出来,很快就到了部队招待所。
程玉刚在武警招待所服务台订好晚餐包间、办好住宿手续,就与冯平均把东西提上三楼306号房间。
把东西提进房间,冯平均看到这是一个带会议室的套间,还有大彩电、皮沙发、写字台、茶几、电话……如此豪华的房间,他不禁惊讶地说:“这么好的房间,我第一次见到,政委!”
程玉刚笑着说:“这叫知恩图报!老首长是我的恩人,肯定要高规格地热情接待啊!”
程玉刚、冯平均到了病房,看见柯德华他们五人正谈笑风生。
“周队长,你快坐小冯的车,去把你宝贝女儿接到武警招待所来一起吃饭!”程玉刚说。
周慧志说:“算了,算了,你们聚吧,我就不参加了!”
程玉刚说:“别说了,抓紧去,接上你宝贝女儿后,直接去招待所包间。然后,冯平均过来接洪教授和洪燕。我与老首长、柯处长走过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
周慧志还想推脱,但程玉刚态度强硬:“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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