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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决第一章、祸从天降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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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祸从天降低（3）
临京县刑警队接到石岩镇派出的报案，由队长沈明铮带着李崤、纪绍明，法医邬力赶赴石岩镇。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刑警队的警车鸣着喇叭在米禄巷口停下来，沈明铮下车后关了警灯。
陆兵见到沈明铮来了，快步迎上前。
沈明铮认识陆兵，还知道他有个外号“六指”。其实也不是大家背后送他的绰号。现如今人们对领导的称呼省略，叫陆指导为陆指，叫久了，便叫成了“六指”。
“陆指导员好，什么情况？”沈明铮问话的同时伸手与陆兵的手握在一起。
“受害者家属称，她的父母被杀害在仓库内，为了保护现场，我们所里的人没有进案发现场。”
沈明铮听了陆兵的话，手上用力摇了两下，意思是对陆兵工作负责的感谢。
保护好现场是保证迅速破案的关键，每个警察都知道这是常识，可是，大部分看热闹的群众不知道。
“受害人家属在哪？带我们进现场吧！”沈明铮表情严肃地说，之后他小声对陆兵说：“让司机把你们所里的警车警灯关了，容易招来看热闹的群众。”
陆兵“哦”了一声：“”
“是个小女孩，看情形她见到了父母惨死的现场，受了刺激，情绪不稳，我建议不要再让她进现场。现场就在第三排303号后院的仓库。受害人的名字你可能听说过，他是我们镇有名的企业家，在临京县也是有名的。”陆兵领着沈明铮往巷内走，边走边介绍情况。
“谁呀？什么名字？”沈明铮问。
“宋成光，做染料生意。”陆兵回答说。
“宋成光？”沈明铮嘴里小声念着宋成光的名字，大脑的记忆库打开了，搜索宋成光的名字与长相。名字似乎听说过，长相没找到。
同时，沈明铮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问号，从凶杀案表面看，是一桩简单的图财害命的案子。
沈明铮虽这么想，嘴上没说，他估计陆兵也想到了这层。
沈明铮转头对李崤说：“李崤，你去了解宋成光家庭成员结构，以及社会主要关系。邬力、绍明随我进现场。”
邬力和纪绍明说是，李崤停住脚步，回身走向宋小雅。
米禄巷的红色牌子钉在胡同口的红砖墙上，沈明铮进巷子的时候扫了一眼。心想这条巷子的名称有年代感，不知是否有来头。他虽这么想，脚下没放缓，目光同时往前数，数到第三排。
陆兵走在沈明铮左侧，往后错一个身位。他不是谦让沈明铮，而是不想进现场，看到血腥场景。
沈明铮没注意陆兵的想法，刑警队长经历的大多是大案要案，凶杀现场见过几回，他的大脑里仍在寻找宋成光的长相，始终无果。
走进303号院门的时候，陆兵停下脚步，侧身让纪绍明和法医进去，他说：“派出所的干警和保安留在院外，维护现场，不容许看热闹的人靠近。”
几名保安停下脚步，阻拦尾随的人群。
沈明铮邬力纪绍明进院门没急着往后院仓库走，而是就地展开勘察。
前天下过一场雨，雨不大，院子里的青砖地面尤其是沿墙脚一带还能看出雨后的痕迹，砖头勾缝里的青苔颜色鲜艳。
沈明铮四下打量一番，想到刚才陆兵说宋成光是石岩镇有名的企业家，进院是一幢底三间上三间的两层小楼。厨房是一间平房，从房屋的结构看不出是有钱的企业家。
石岩镇家家户户老宅子大抵相近，不是四合院，多是三合院，宋成光的家虽是两层小楼却也并不显眼。
邬力检查门锁，完好无损，他拍了几张照片。
沈明铮纪绍明仔细查看院墙，没有攀爬痕迹。
“陆指导员，仓库在后院吗？”沈明铮问陆兵。
“应该是在后院。”陆兵回答的时候仍站在门外，仅是探身往院内看了一眼，回答完沈明铮的问话又缩回去了。
邬力在前，仔细查看通往后院的地面，沈明铮纪绍明跟在他身后，慢腾腾往仓库走。
他们三个人好像事先分工好的，邬力查看平时宋家人常走的路面，纪绍明看左侧，沈明铮看右侧。
一直到仓库门口，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别说一滴血迹，连鞋印，甚至自行车辙印都没找到。
站在仓库门口，他们听到“呜呜”的风声，夹杂“咯勒勒”的杂音，沈明铮听出是一台陈旧的抽风机在工作。
邬力察看仓库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他拍了照，三个人这才相继走进仓库，仍是邬力在前。
沈明铮走进仓库，鼻子里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在巷口听陆兵介绍说宋成光做染料生意，当时有一种错觉，鼻子闻到一股香料的香味，不是浓烈的，比如挥发待尽的花露水味，或者女人用于敷面的香粉。此时他闻到的不是香味，很陌生，是多种东西混合散发的味道，又似乎有砖窑出尽砖后的干燥香味，或者是刚打开密封包装的皮草的腥味，沈明铮的鼻孔拃开了分辨味道。
他皱眉清了两下鼻腔，停下脚步，望着仓库内沿墙根垛放的纸箱和白色绿色塑胶桶。
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原以为进仓库便能看到案发场景，可是谁也没看到，三个人的情绪也跟着迟滞了。
扫视一圈之后，他们的目光同时望着一排纸箱垒起的隔墙。
不用说，案发现场在隔间。
沈明铮看了看门旁墙壁的开关，伸手按了两下，房顶亮起两排日光灯，排气扇停了。
耳边的噪声慢慢减弱，停止。
邬力纪绍明从隔墙边门走进去，他们看到坐着和躺着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沈队，现场在这里了。”邬力说。
沈明铮“嗯”了一声，没有立即跟进去，而是继续察看库房堆放的货物。他想，要想杀死两个中年人，不可能是一个人作案，也不可能没有搏斗现场。他希望看到零乱的场景，可是，他看到货物码放整齐，无倾翻倒塌的迹象。
沈明铮想，是不是整理过了。
他的大脑带着这个疑问走进隔墙边门。
纪绍明双手举着相机拍照，快门咔咔响，闪光灯闪过，沈明铮被闪光灯下睁着眼睛的女受害者吓了一跳。
邬力蹲在地上，近距离查看尸体上的伤口。
“沈队，男死者胸口是刀伤，致命伤在胸口，后脑勺有钝器所击伤口。女死者致命伤在头部，钝器重击，不是锤子就是斧子。”
沈明铮把目光从女受害者的尸体上移开，在地上寻找凶器，一无所获。他想，凶器被凶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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