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完了药草,杜宇将齐朝卉送出了森林,自己却留了下来,
他打算回到野猪的尸体那里看看,要是野猪没被野兽叼走,依旧可以再收集一些食材。
“没被幸运女神包养,不能指望她一直得到她的眷顾。”依照沿途对树上做出的记号,找到了昨天的地方,看着不翼而飞的野猪尸体,杜宇苦笑着走了过去。
昨天在离开的时候,他和独孤芷莲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条件不允许他们做个陷阱出来,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将周围打扫了一下。
这样一来,最起码可以根据周围留来的痕迹,大致判断出是什么野兽叼走了野猪,进而得知森林之中还有哪些危险。
“啊,这、这是……”
望着周遭留下的脚印,杜宇神色一变,凝神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人类的脚印无疑了!”
仔细踏查了周遭的每一个脚印,又拿自己的脚印进行对比,杜宇得出了这个令他惊惧的结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脚印远去的方向,杜宇呆愣在那里,双眼出神的想着事情,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直到他右手下意识的摸到别在腰后的手枪,脸上又有了一丝血色,无神的双眼也露出了坚定的神采,沿着脚印方向,跟了过去。
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的存在,对几人来说几乎等同于与死神毗邻而居。
索性这群野人只是将这里当成了祭祀之地,并不常来。
但这样依旧是相当危险的,若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与这群野人遭遇,那后果很有可能就是团灭。
为了今后的安全,杜宇必须要对这群野人做出了解。
最起码也要了解他们登岛的规律,活动范围,进而做出规避。
所以,虽然危险,但跟上去却是非常有有必要的。至于被野人发现的恐怖后果……
“只要我杜宇不死,就一定保证你们能在这话荒岛上活下去。”这句话是齐朝卉钻进杜宇被窝的时候杜宇说的,齐朝卉爱信不信,反正他杜宇是认真的。
这个险,他必须冒!
“这是……这是之前我和独孤在野人祭坛附近留下的标志。”杜宇根据脚印追踪了一段距离,发现了树上熟悉的标记,稍一回忆,确定了当前的位置。
闻着那刺鼻的血腥与腐肉的味道,已经可以断定,野人就在前方。
除此之外,也不难得出结论:
“之前的猜测无误,野人不会轻易踏上这座荒岛,而且就算踏上这座荒岛,也只会在固定的地方活动。”
杜宇望着祭坛方向,目中再次露出犹豫之色。
“真的要过去吗?稍有不慎真的会死啊。”
“来都来了,就这么半途而废的回去?那我杜宇是多么没种啊?”
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杜宇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蹲下身子,借着周遭草木的掩护,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啊……!”
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声传来,杜宇的身子随之一颤,前进的动作越发小心。待其潜行到了密林边缘的时候,入眼的一幕更是让他屏住了呼吸。
祭坛的不远处,四个赤裸着上身,腰间系着草裙的野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着的火堆旁,火堆上还炙烤着两条血淋淋的胳膊与两条已经烤的焦黑了的大腿。
野人的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女人与一个四肢都被砍下、血流如注、正兀自哀嚎不止的男人被倒吊在树上。
“原始、野蛮、残忍,这能算是我的同类吗?”
不,就当前而言,他们只能算是野兽,对我们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胁的野兽而已。”
杜宇看得心中阵阵发寒,眼神冰冷的摸向腰后手枪。
握着手枪指向其中一个野人,杜宇犹豫再三,却还是放弃了开枪的想法。
他虽然摸过枪,打过枪,但枪法……他没有什么枪法可言。
要打死这相距三十米左右的四个野人,这二十五颗子弹只怕剩不下几颗。
子弹是他们防身的底牌,不能这么浪费!
“¥%@¥%3……”这时,一名年轻野人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
毫无疑问,这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
但奇特的是,杜宇却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那野人表达的意思。
“¥%*¥……”头顶画着一个圆圈,圆圈里画着一个“I”,疑似四人为首者的野人瞪了年轻野人一眼,用训斥的语气同样说了些什么。
“我这是得了妄想症还是怎么了?”杜宇眼中,露出了诧异之极,好了见鬼了的神情。
为首野人的话,他似乎又听懂了……
年轻野人在说:“好饿啊,等不了了。为了追捕这两个擅闯禁忌之地的家伙,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为首野人在说:“等不了也不许吃,必须将食物烤熟了才能食用,这是祭祀大人的命令!”
看着四个野人对着食物吞咽口水,眼中尽是渴望的样子,这样的“补脑”,似乎还真是符合当前场景的。
“你就忍忍吧,想死也别连累我们,又不是你一个饿着。”第三名野人开口。
毫无疑问,杜宇又听懂了。
不光听懂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会说这种语言。
第一次和独孤芷莲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不受控制的摸了那个匕首一下,然后就好似有一股电流流入了大脑之中,然后自己的母语似乎就变成了另一种语言。
这种语言,正是野人所使用的语言。
如果这里时间的流速与外界不等同的假设都能成立的话,那么“顿悟”一门语言,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思议吧?
通过他们的对话不难看出,这群野人虽然凶残,但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秩序的。
脑中做了判断,摸着手枪,杜宇心中迅速有了计较。
四个野人眼巴巴的看着在火上炙烤着的大腿,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这禁忌之地!”
密林中,杜宇紧握着手枪,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四个野人身上。
如果他“顿悟”的语言存在问题,或者判断有误,那就顾不得子弹的问题了,必须开枪射杀他们。
四人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同时大变。
那名年轻野人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面露惶恐之色,声音颤抖道:“父神,我们不是亵渎者,我们是来捉拿亵渎者的。”
另外两名野人见此,也同样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高呼道:“父神息怒,父神息怒,我们不是亵渎者!”
唯有为首的野人,在经过短暂的惊惧后,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恼怒的对着三人一人踢了一脚,斥道:“别自己吓唬自己,谁告诉你这是父神显灵了?”
斥完了三人,为首野人又从背后拿下长弓,张弓搭箭,将箭头对准说话的大致方向,冷声斥道:“谁在说话,不想死就滚出来!”
前方晃来晃去的箭头林杜宇颇为忌惮,心中紧张不已,声音却更加冷然道:
“本尊是这诅咒之地的守护者,你们是什么人,拿弓箭指着本尊是什么意思,是要攻击我吗?”
守护者?
四名野人面面相觑,三名依旧跪在那里的野人也逐渐露出了茫然与怀疑之色,为首者更是冷笑,一声,道:
“每逢禁忌之日都来这禁忌之地拜祭父神,其余时间不得叨扰父神,这项族规一向都是由我们三个部落自觉维持的,哪里有什么守护者?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哼,自觉维护?你们要是自觉,那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同样的,本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个声音除了恼怒,还有一种奇异的威严,让原本越发疑惑的野人心中又产生了几许畏惧。
年轻的野人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急切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哪个部落的?”
“本尊是什么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杜宇的声音越发威严:“至于本尊是属于哪个部落的,作为父神的使者,本尊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部落。”
“啊,你……您真是父神的使者!”这个野人激动不已的指着杜宇所在的方向大叫着,大叫了两声忽然又意识到这样对使者大人不尊敬,连忙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的参拜起来:
“参见使者大人,参见使者大人……”
另外两名野人虽然没有他这么激动,却也随之老老实实的跪在了那里。
为首者面上也有了几分惶恐,但依旧有着几分疑虑,缓声道:“如果您真是父神的使者,那您能证明一下吗?”
“你过来,本尊证明给你看!”杜宇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为首者迟疑了一下,抓着弓臂,踏步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
杜宇屏住呼吸,紧握着手枪,死死地看着踏步向前的为首者,终于,在为首者距离杜宇只有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杜宇有了必杀的把握,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子弹贯穿胸膛的声音传来,为首者蹬蹬连退数步,摸了摸被贯穿的胸膛,又指了指杜宇所在方向,张了张口,却来不及说些什么,就此气绝身亡。
“啊,守护者大人,这……”另外三名野人大惊。
“他要我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已经证明给他们看了,你们还要证明吗?”杜宇饱含不耐与杀机的声音响起。
三人惶恐不已,不知守护者大人用了什么“妖法”,隔空杀了为首者,对着杜宇所在方向连连叩首:“守护者大人息怒,守护者大人息怒!我们不敢了。”
杜宇怒斥道:“既然不需要证明,那就滚!”
三人恭敬应命,就要带着那女人离开。
“哼!”杜宇冷哼一声,道:“我让你带走她了吗?”
三人同时露出了为难之色,却不敢违逆杜宇的意思,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在草丛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确定真的三人离开,杜宇这才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足足等了半个来小时,确定三人走远了,杜宇这才走了出来。
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杜宇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一开始,杜宇对四个野人的忽悠只是为了将他们骗的近些,等进入他的射杀范围,杀死三个,俘虏一个,然后进行审讯。
但几句对话下来,杜宇心思百转之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因为他选择了放走三人。
杜宇的计划不无打草惊蛇的风险,但以这群野人队这荒岛的敬畏程度,这样的风险是在可以掌控范围内的。
至于对野人做出了解,除了被他放走的三个野人,不还是有一个女人嘛。
杜宇握着手中的长刀,走近了男人。
此刻的男人已经进气多,出少了,却依旧痛苦的低声哼哼着,他这般活着,是生不如死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杀!”
但饶是如此,杜宇依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刀结果了他。
只剩下二十四发子弹的手枪只能作为保命的底牌,冷兵器才是他能够依仗的武器。
如果别人将脖子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却没有勇气砍下去,那也太搞笑了。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必须去适应。而这一刀,就是适应的伊始!
插掉溅在脸上的血迹,怒了刻制着心中烦恶欲欧的冲动,杜宇看向女人。
“不,不要伤害我,求你,不要!”见杜宇持着滴血的刀锋靠近,女人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大声叫了起来。
声音还挺好听的,长相和……身材也都不错。
因为被倒吊着的关系,女人身上的草裙与草衣已然无法遮蔽她身上的妙处。
杜宇的目光落在上面,眼睛居然不争气的有些发直。
这样的神色变化落入了女人眼中,女人目中露出希冀之色,哀声道:“只要你不伤害我,我愿意和你做那事。”
杜宇自然升不起这个兴致,摆了摆手,冷声道:“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伤害你!”
女子露出畏惧之色,连声保证道:“守护者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听听话。”
杜宇凝视了女人片刻,没有从女人的眼中发现任何攻击性,点了点头,用刀砍断了女人的身上绳子,将她从树上放了下来。
“谢谢守护者大人,我一定……”女野人道谢的话只说了一般,眼睛忽然惊恐的看向杜宇身后。
杜宇奇怪的回头望去。
“吼!”
女人眼中的柔顺眼眸之中陡然迸发出狠厉的光芒,发出一声嘶吼,犹如凶残母豹一般,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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