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山猜的一点不差,此刻屋内坐着的,正是他父亲的弟弟李康德。
以及他老婆何叶芳,这两人正和李宁山的母亲段书萱聊天。
“嫂子,你是说宁山回来了?”
何叶芳说起侄儿的名字时,一脸的不满神态。
“你说他离家这么久,音讯全无。”
“连信件也不给家里寄一封,现在突然间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莫不是在军队里犯了什么事,被遣返了吧?”
段书萱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弟妹一开口,就是说起了自己儿子的坏话?
“宁山可不是会犯事的性格!”
反驳了一句,段书萱心中非常不喜,也不怎么想理会何叶芳。
要知道李康德一家子,自从发达了以后,与他们家就少有来往了。
尤其是这个何叶芳,她那势利眼,可谓是刻到了骨子里去。
一向是看不起穷亲戚的,觉得他们只会向自己伸手借钱。
两家差不多有四五年,没有过走动窜门了。
就连先前李敬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被人打断了两条腿的时候,这两人也没有来看望过。
当时李敬业的工资卡又被冻结,搜空家底,也找不出医药费来的时候。
段书萱硬着头皮上门去借钱,结果这何叶芳吝啬得很,愣是一分钱也没出。
最后还是李康德,偷偷摸摸地塞了两万块钱。
就何叶芳这么势利的人,她今天居然会过来拜访,简直就和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
要说她是来窜门走亲戚,段书萱是绝对不信的。
“你怎么说话的呢!”李康德十分恼火,向何叶芳呵斥了一声。
“宁山不管在外面混得怎么样,这里也始终是他的家,他回家不应该吗?”
“再说了,宁山这不是刚回来,就马上给大哥安排了VIP病房吗?”
“我看啊,他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才对!”
“你瞎叫什么!”
何叶芳立刻瞪了李康德一眼,不甘示弱地吼出了声。
“李宁山那小子的德性,你还不知道?”
“上学时就不好好读书,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拿到。”
“跑去当兵,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他能有什么出息?”
“现在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没办法再工作了。”
“嫂子在超市上班,每个月就拿那一千多块钱的工资。”
“暮雨又还在上学,家里早就是四处漏风了!”
“那小子现在回来,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指不定就蹲家里啃老了!”
何叶芳这上下嘴皮一碰,说得煞有介事,就好像,她已经看见了李宁山的未来一样。
段书萱听了这话,实在是怒上眉头,心里已经不舒服到了极点。
这势利眼的弟妹,见着有钱人就去奉承。对他们这家穷亲戚,就变着花样看扁。
这副口气,简直就像是存心来找事一般。但段书萱,也不可能真跟她去吵起来。
这人性格就这样,跟何叶芳去计较只是让她更加来劲。
所以段书萱只是将脸偏往一边,闭口不言。
李暮雨也在坐在一旁,听见何叶芳这样编排哥哥,心中很是不快,张口就反击道。
“芳姨,我哥回来后,你还没见过他吧?”
“他在外面究竟是好是坏,难道你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不成?”
“暮雨!”
何叶芳脸色不悦,一副泼妇相。
“真是没点规矩,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
“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我看着你们两个长大,谁将来能不能有出息,心里还没点数?”
“那我也直接说明了!”
李暮雨的脾气也是上来了,没好气的瞪了何叶芳一眼。
“我之前一个人在家,又遇上那刘海川前来骚扰。”
“当时全是有我哥在,我才得以安然无恙!”
“您现在在这里高谈阔论,敢问我那时正需要帮助,你在哪里?”
“我爸被人打断腿需要医药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没轻没重!”
何叶芳气得直跺脚,“你家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要一件件帮你们管了不成?”
“既然您也知道这是我家的事情,那我哥在外面混的是好是坏,又关你什么事?”
李暮雨立刻抓住话头反击道……
“你、你……”
何叶芳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暮雨,少说两句吧。”
这时李宁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进室内淡淡的道:“芳姨毕竟是长辈,你至少也得看在叔叔的面子上。”
他一进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米九的个头,极具压迫感。
冷峻的面容,更是叫人看着就不由得心生敬畏。
身上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打扮也十分得体。
看了李宁山这副模样,何叶芳那张口就来的诽谤显然是不攻自破!
“哥!”
李暮雨眼前一亮,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反正是本来就没有的事情,又何须去多费口舌辩解呢?”
“也差不多吧。”
李宁山微微一笑,向段书萱温顺地说道,“妈,我回来了。”
“嗯。”
看见儿子这副精神模样,显然在外面是混出了名堂,段书萱这下可是神清气爽。
而反观何叶芳,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哼,这么多年不见,倒还是变得人模人样的了。”
“都有了跟长辈叫板的底气了?这西装看着倒是还行,敢问租一天花了你多少钱啊?”
何叶芳回过神来,顿时阴阳怪气地刺了李宁山几句。
在她看来,李宁山就算在外面混得再怎么差劲。
为了面子,回来这趟,肯定是也要装得像那么回事。
这套西装,肯定是他租回来充门面的!
“不好意思,这是专为私人定制的西装,只卖不租!”
李宁山整了整衣领,针锋相对道:“某些长辈自己不会做人,那就不要怪得不到后辈的尊敬了!”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叶芳霍然站起身来,勃然大怒道。
“就是字面意思,很难理解?”
李宁山双眼微眯,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人,真是许久未见了。
如果不是不想在自己家里动手,他早就打碎何叶芳满口牙了。
“行了,你闭嘴吧!”李康德实在无法忍受何叶芳的无理取闹,向她怒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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