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鼎臣显然不相信文徵燕的话,他抓紧文徵燕的手腕,“你若是真好奇,为什么你晚上来?白天见不一样吗?再说了你的哥哥约我就好,为什么你要半夜前来?这件事你解释不清吧?”
文徵燕往后缩着手,可是顾鼎臣牢牢地抓住了这个凝脂一般滑溜的小手,“回答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文徵燕死活不肯说自己的目的。
“徵燕,你作为一个小女子,半夜爬到男人的房间,你就不怕你的闺誉有问题吗?”顾鼎臣不打算跟文徵燕兜圈子了。
文徵燕错愕的看着顾鼎臣,“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女子?”
“虽然你的行走并不像一个女的那么扭捏,但是,你的的身高不觉得有点矮?”顾鼎臣的话让文徵燕极力反驳。
“可是我的身高在江南当中,并不算是矮的。”文徵燕拍着自己的胸膛,“你看我是平胸!”
“那你的耳洞怎么回事?你想告诉我你少年体弱,你爹把你当女孩养,所以你用耳洞?”顾鼎臣握紧文徵燕的手腕,不肯放松半刻钟。
文徵燕逞强的说道:“怎么不行啊?我娇养长大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告诉我,你的喉结怎么回事?”顾鼎臣指着文徵燕的喉结,“这男子再如何的像女子,他的这里怎么可能是平的?”
文徵燕挑高下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又怎么知道我喉结小就是女的?”
顾鼎臣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文徵燕真是死鸭子嘴硬,他一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双手环绕住她,“你的腰是怎么回事?女孩子的腰可以细,男孩子要没有这么细的。你为什么脸红?”
文徵燕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被你突如其来这一下,吓了一跳不行啊?再说了,你靠我这么近,我惊愕还不行?”
“惊愕?”顾鼎臣左手一下抓住文徵燕的双手,右手准确无误的按压在文徵燕的心口,“你还惊愕吗?”
“你!”文徵燕愤怒的瞪着顾鼎臣。
“我只是想告诉你,半夜爬男人的窗户,这不是个好玩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还有,不止你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我也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顾鼎臣一下子放开文徵燕,脸色不佳的说道:“我对你没有太多的想法,不管我们的初见是怎样的。你是一个女子也好,你是一个男子也罢,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半夜来我这做什么?”
文徵燕委屈的嘟起嘴巴,“我大哥说你是一个冷酷的人,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
文徵燕恼怒的将信放在桌子上,“我爹说你是个聪明人,而且你跟顾家到底有些渊源。我爹跟顾恂伯伯是至交好友,他想帮着顾家找一个曾经失散的孩子,如果你就是那孩子,他想带你去见见顾伯伯?”
顾鼎臣将信将疑的拿起上面的信,里面除了讲述顾家丢失孩童的故事,还附带分析了一下应天府的时局。
“团营舞弊?”顾鼎臣特别关注这个事情,他猛然想起当初见到的那个老兵。
“我爹毕竟是三司会审官员,那老兵状告他人,说是军饷被他人冒领。现在已经告到了我父亲这里,但是谢家人说这件事儿是你最开始清楚的,你知道事情的始末,我爹想跟你聊聊。”
文徵燕骄傲的抬高下巴,“顺道说一句,我对你也不感兴趣,要不是我爹非要让我来,我才不来呢。”
“为什么不是文徵明来,而是你?”顾鼎臣显然很不相信文徵燕的话。
“我没觉得我来有什么错呀,你为什么非要逮着这个不放呢?”文徵燕疑惑的说道。
“你一个女子来我的房间,你父亲不可能同意。”顾鼎臣给出了根本原因,“而能让你夜看我房间的,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文徵明在哪里,他又想做什么?”
“哈哈哈哈……九和兄,你倒是厉害。”文徵明破窗而入,笑眯眯的站在顾鼎臣眼前,“我们妹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一个观察细微的人。我们来只为一件事,邀请你明天见我爹。”
“夜探他人房间,送请帖是文府的特色?”顾鼎臣打量着文徵明。
“这也不是特色,只不过恰巧我妹妹也想来见见你。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妹妹为什么非要来,不妨去弄清楚你身上的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鼎臣皱起眉,今夜这文氏兄妹来自己的家里,只为了邀请他见文林?
这兄妹俩又说那个老兵已经告到了三司衙门,到底是谁要让老兵如此告状?
所有的事情的诡异之处在于,文徵燕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徵明兄,令妹深夜来次,你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而且她是一个女子。她怎么会知道如此核心的秘密?”顾鼎臣最不相信的就是文徵燕能说出那么多的是非。
“你很想知道原因?”文徵明笑起来。
“对于未卜先知,我从来都觉得十分蹊跷。”顾鼎臣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怀疑。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一件事。你可知道丘濬家的大门被人家用鸡蛋砸了?顺天府已经震动了不少官员,如今这应天府又有团营舞弊,河道衙门又出现了修河款丢失,更有江南盐税的事情困扰着应天府与苏州府,如今多处都是问题,而问题集中爆发才是问题中关键的问题。”
文徵明走近顾鼎臣,低声说道:“我父亲从谢大人那里得知你的能力,他说过,你是最好的刀,要用在刀刃上。而且,你有一个别人不拥有的能力,那就是能够细微处见成败。”
文徵明低声在顾鼎臣的耳畔说道:“我们文家也算是压上了身家性命,陪着应天府几个老头赌一赌,到底你是不是真的能赢。你知道,一个家族不会轻易去参与任何命运的豪赌,但是是这一次,我爹说,文家该要大胆一次。”
顾鼎臣疑惑的看着文徵明,文家为什么押注在他一个小小的贡生身上,这不太荒谬了吗?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 www.zhulang.com 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 www.zhulang.com 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用户ID : , 当前用户名 :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