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里的歌谣第二章 失落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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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失落的见识

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 作者:布衣过程 更新时间:2020-04-17 12:46 字数:3358

  公社招待所就在公社后院,那地场委实是大,也够局势。公社的院大门朝东开,有条宽敞的大道直对着公社大门。招待所的大门向北开,出了北门的大道,拐过公社的东大门,也走上了公社门前的大道了。但在院子里头,却自己走自己的,俩不耽搁,私底下有个小门连着,互相通着气儿那。

  这大院东西走向长些,南北就相对短了,要说咋咋短,其实也不是的,就是叫东西向这一比给比的、显的。

  一进这里前儿,晓章是仔细地看了几眼这院子,真是好大的。打东头进来了,他们也算是走了一小会儿了,才走到现在这个他们临时休息的这间房子里。

  招待所的房子都在大院的西头,红砖灰瓦的四栋平房,分两趟比对着排列整齐的前面两栋、后面两栋。东边都是空地,在那空地上隐约能能看见有不少的,到人膝盖高的两个一组隔不多远就是那样的,似乎是用碎砖头子砌成的,做架什么用的底座。杨冰还问过晓章一嘴,那是啥那。晓章知道那是架马槽子用的。大概这地方也会有,隔一定时间就有的乡下的大集市吧。

  最东南角上是个篮球场,两个篮板、篮筐都在,就是筐上的网儿没了,显得它们挺孤单的。场地上,还能看见画好的白线儿那,大概不久以前,还有比赛啥的吧。晓章比较喜欢运动,当时就认真的、很在意地看了看它那。和他们一同推着车子的上士,还边走边介绍说了些什么那。啊,可不,乡下是好搞个啥啥“八一了、十一了”篮球赛地啊。

  这会儿呆在屋子里,还觉着挺“闷趣”的,这要是拿着篮球来了,就能和大憨来几下子啊。

  我说班长,咱们做点啥吧,要么这也忒难受了。看刘玉莲的那意思,有点挺烦的了,打她歇着的那头的炕上抬起身子说。要咱们休息休息,可也不累啊,再说,上士说晚上的饭,他会大声的在院里喊,咱也不能就这么干靠着吧。

  就是,就是。要我说咱们就玩会儿扑克,“升级”、“串冻”都行吗。大憨老那样,积极响应刘玉莲的各种提议和号召。在班上就点这样的迹象了,自打毕业分到这里后,那就更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来了。

  在物探指挥部招待所里,有一次杨冰找晓章“告密”说:他俩亲亲热热的,不是在招待所后面的小杨树林儿里做啥那。看那意思,不是羡慕,也没啥啥酸了、甜了啥的,就是说说罢了啊。人都这样,要有啥好话、秘密话不说给别人,留在心里就得憋挺,难受极了。

  那天,是晓章在水房子里洗自己的衣服啥的那,也没好好回答的,就笑了笑,点点头。其实,他俩好上了,在班上大家就都知道,那是个几乎公开的秘密,连辅导员老师都不咋管这事。真的,人家这事不妨碍别人,也不耽搁自己,咋地了?是吧。自然也就没人太在意。要说有,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吧,对吧。上学前儿大憨就和晓章私人关系比较好,私下里,大憨就管晓章按家里的叫法叫他大哥,晓章也是最早知道他们的“那事”的人。但杨冰不大知道这些的,在班上,她是个孤吊吊的“寡人”,不咋理会班上的人那、事了啥的。加上她又不咋在校里的宿舍住,几乎天天回也在省城里的家去。偶尔,星儿蹦儿在哪个寝室里下了一半回的塌啥地,大都是有啥事了的。

  那天就是,见晓章不大关心她的话,还咧了几下自己的嘴那,反复的左手抓右手,又右手抓左手的,不知道哼着啥歌地走了。

  今儿,大憨的这表现,叫她有点觉着那个,就闹似地叫着大憨的大号说:宋建中,你能不能不跟上起哄啊。

  大憨没说啥,倒是刘玉莲开口说杨冰了,啥时候变成班长的同盟军了,这也太不姐妹儿了吧。

  一直都在翻看教科书的晓章赶紧说话了,要不,他啥也看不下去不说,还说不上啥时候,那几个人会打一次嘴仗,那就坏了。不但得拉仗,还得想法说他们谁都没错,错在他林晓章,生生的得把他自己遭尽一回啊。

  正打着圆场那,晓章听见门在响,扣的很轻,但是在扣那。先别闹了,听,是谁来了吧,还挺文明儿的那。晓章大声地说着,还侧着身子、支棱起耳朵。

  可不,真的哎,有人在敲门那啊!这一次敲的重了,意图明显。

  得到允许了,门就给人家“咣咣当当”的响着的开了。那个他们认识的上士,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那门,侧着身子让进了个人来,介绍给晓章他们几个人说,咱们的头,队上的指导员兼队长赵文化。晓章他们几个马快的不再闹了,起身,齐刷儿地站在炕前和指导员问着好。

  个儿头也就一米七十多点吧,梳着那种球头,头发好像都竖着,肤色很白,但大脸上却戴了个黑色的玳瑁眼镜,那东西大有就占他脸的四分之一那样的啊。脖子吗也有点长。上身穿了件很旧了的学生蓝,但五个扣子就剩下上面第二个和下面第一个了。腿上穿了条也很旧,是黑色的又肥又大还长的裤子。最叫晓章他们忍俊不住的是指导员可能是充做裤带用的一条红布袋子,不是他没注意啊,还是他就这么喇糊(东北话邋遢的意思)啊,悠悠荡荡的,就在他的双腿间摇着,晃着。

  最先是杨冰没忍住,但她却知道捂上自己的嘴,没叫笑声儿发出来。晓章看了她一眼,赶紧走上前伸手去握指导员伸过来的手,也掩饰了杨冰笑的尴尬。

  赵文化这人他们在指挥部里就听说了,他是一九七八年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上被授予全国十大新长征突击手的,他的那手都和国家领导人握过的。自那以后,足足有俩月,就没给人洗过他的那只右手。

  这会儿,几个人都抢着上前来握那手。

  你们也知道这只手的金贵啊。指导员笑了,依次的和几个人握着。那口音里略略有些南方的味道。你们到家了,好,我代表班子、全队的弟兄们、还有我个人表示欢迎啊!

  倒是领导,官话里都加杂着很浓的亲情,叫这些天来一直觉着没人管,也没人疼,更像是没人要了的四个人,恨不能哭出声儿来啊,最次也得把眼泪整出来啊 。真的,晓章就看见杨冰的眼圈里,有啥东西一亮一亮的。刘玉莲干脆的很,直个劲儿地抽囊着鼻子。

  坐呀,咋地在家里还---,对了,你们这儿叫“外道”,是吗?指导员指着炕对几人说,还挺幽默的使用了东北的方言。其实啊,我们在一起就和个大家庭一样。我那,是年长你们几岁,就是你们的大哥哥,见到的啥啥也比你们多,知道的事那,可能比你们多些。所以,领导上叫我在这里负责,有啥问题我们共同研究探讨吗?是吧。

  指导员和他们说起了队上的人了、事了啥的。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知道了,今天在队上的,加上他们四人一共九人,也就是说原来队上在这里的人就五个。

  指导员的工作忙,和他们交流、沟通了会儿就要走了。临走前儿指导员说,今天晚上你们都到后院去住,算是看房子的,队部在后院,我也在那里。一会儿就叫“猩猩”给你们带路,就把行李搬过去。

  中,我先帮他们引道,好好的归置归置。上士嬉笑地应着。

  在来队上的路上,他们就听这位姓邢的、外号叫猩猩的上士说了,后院大都是单间,四人一个屋,前院是以大通铺为主的。上士还告诉了他们,今天晚上,公社的领导要请队上的领导吃饭。每到一个地方都这样的,都得和政府沟通好、协调好的。

  搬着东西,跟着晓章、大憨后面的杨冰,还直兴奋那,一劲的和刘玉莲说着些不着三六的话啊。

  进了后院东面的那趟房里的,最里边暂时给俩女生住的那间里,放下了她俩的东西,晓章和大憨又跑回去。又去搬他们俩自己的行李,到紧挨着她们那间边上的自己的那屋里。那三人,就在那个屋子里等他们俩。那俩女生也就弄弄她们俩能拿动的网兜啊、书包啊啥的小玩意。前前后后的,叫晓章和大憨跑了四趟,这才算是完了。晓章忽然想起,上车时买的那关东烟,立马打兜里掏出递给邢上士。

  邢上士先没接那烟,却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白蜡,递给晓章说留着晚上用。

  回到晓章和大憨自己的寝室里了,俩人也抓紧收拾,大憨说,完事了也歇歇,不是累,就觉着身上、脸上,连胳膊、腿啥啥的都紧,紧的不行不行的。

  是啊,是觉着啥东西都紧啊。晓章也是的,就想对大憨笑一下,表示有同感,但马上发现,屋里光线不行了,咋地了?啥时候变得这么暗那?

  班长,我们能进来吗?是刘玉莲在门外叫着。

  进来进来,怎么还客气上了那。晓章忙不迭地应着,还快步地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让进了女孩子,晓章又打自己的兜里拿出火柴,把上士给的蜡点着了。啊,你们以后就别叫我啥班长、班干部了,啊。就叫我林晓章。要图省事,就叫小林子或者晓章。想起啥似的,晓章笑着给几个人说。

  我看就叫你大哥好了。大憨忽然说。

  我看也是的,对,就叫大哥。杨冰率先表态了。

  我同意。刘玉莲笑着说。

  你们这是表决啊,看来我不同意都不行啊。

  对,少数服从多数吗,是吧?莲子。杨冰看上去是在问,但晓章知道她话的意思。

  “喝汤了”。

  几人正呛呛着,屋外响起一声喊。不是上士的声,可能是伙房的火头军。

  汤我们就不喝了。谢谢!杨冰大声地回着,又小声地说:我们等着吃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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