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里的歌谣第三章 别样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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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别样的年华

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 作者:布衣过程 更新时间:2020-04-20 19:21 字数:4213

  一上午都没有大事,零零碎碎的有点帮厨了、整理院子了、归置东西啥的散活,晓章、大憨、莲子、杨冰几个干得都很来劲的。

  特别的是队上钻井班的那些个小伙子们那,一看到杨冰这样的女孩子,都呜呶呜呶的直门叫着。还有上前去搭够话的。反正是说啥的,做啥的都有啊。有一个叫三驴子的廋大个子,还小声,但动静可挺大地说:我看“那家伙”(林晓章他们私下叫女同学前儿,也好这么说啊)。咋有点像洋娃娃那。就这么地,那天唯一有收获的是杨冰,得了个外号吗。队上人好说,人没有外号不富啊。

  队上的领导都上指挥部去了,留下司务长临时主持队上的工作。上午前儿,司务长就说,下午没事,就休息吧。那前儿,那些个钻井班的小伙子们都一蹦八个高的跳着、喊着。

  去食堂吃了饭后,大憨和晓章一起回宿舍休息了。杨冰、莲子那前儿也来他们宿舍里,还正经呆了一气那。

  杨冰他们走前儿,晓章还和她俩客气那,就说也没啥事,在哪不是呆着那。后来,杨冰还撩了一眼晓章,闹着说:大哥你没见大憨直打哈欠吗?那都给人家困的不行不行的了。

  晓章陪着笑,送走了那俩女生,回来就问大憨咋那样了那。大憨说是自己没坚持住啊,再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吗?晓章笑着骂大憨说,你去个啥啥地吧啊。

  大憨也笑着说,刚刚和队里弟兄们那儿整来的一句话:我这是挺“抗骂”的哈大哥!

  晓章骂着大憨说,你这是有病没吃药啊。这俩人还连笑带闹的,整了好几句才各自倒在自己的铺上。

  晓章不知道自己是啥前儿睡着的,也不知道这会儿大憨哪去了,但刚刚的确是听见什么了,自己才醒来的啊。

  晓章打着哈欠、趿拉着鞋,走到宿舍门前,打开门向走廊里看去着。

  呀哈,那几个小子不知道干啥那,正一二三的,把一根大绳子从宿舍的后窗户外头拉进来那。

  这会儿晓章看清楚了,是条大黄狗。那狗的嘴上,不知道刺了个什么东西,把它的嘴给箍个紧紧实实的,叫它叫不出声儿来,连哼唧着的声里,都发着“呜呜”的闷声儿啊。

  晓章知道他们是在做啥那,就想上去阻止。但那几个小青工动作可快了,是连拉带拽的,就把大黄狗给整出走廊,拉着、牵着、半抱它的,都跑向前院去了。

  走廊里似乎有很大很大一股子啥啥的味儿,晓章都觉着很熏很熏的。啊,是那狗的排泄物,黄色的、黑色的,好几个地方都有啊。

  晓章回到寝室里,拿起干零活前儿带回的铁锹、笤帚,又跑到外头往锹上整了不少的土,回来撒在走廊里的水泥地面上。然后,一一二二的把那些东西都都给整出去了。

  再回到走廊里,晓章似乎还觉着味儿挺大的,晓章就四下里看着。想了想,晓章把走廊里所有的窗户都给打开了,连门都给开着,再没关上。

  晓章觉着不妥,拿上笤帚、铁锹走出了走廊,到院子里去了。是有几处还有那些个污秽的东西啊,可得打扫打扫了,不地显得不好啊!

  笤帚小,也整不过来,晓章只好就在门前、道上,那几个地方整整、扫扫啥啥地。就看着还行,没有大扫除啊。

  看着还行了,晓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子,边看着和自己的战果,边走回到寝室里去了。

  把锹、笤帚靠在走廊的角儿上,晓章想起啥的有走出去了。这回,晓章连停都没停的,直接就上前院去了。

  晓章刚刚走进了前后两排房子的胡同里,杨冰就小跑着走出了他们住的那房子的走廊里。似乎看见晓章的影子了,杨冰招着手,想喊啥,但没有出声儿啊。

  四下里看了看,偌大个后院里也没啥人了,杨冰伸着胳膊、手的,打了个哈欠,放松着自己样的,又踢了踢腿,摇了摇头,把自己给整精神了。

  “哎呀我的个天啊,你们这是咋地了呢啊可啊,把我家的大黄就给整走了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一个老女人的哭喊,随着个穿着老旧、破烂的人从北门那走过来、传进来了。

  待在走廊门口的杨冰刚刚想走过去看是咋地了,就听见走廊里响起了有人跑得脚步很重的脚步声音。

  “啊,是杨大学啊!咋地了,知道吗?”是留在队上主持工作的司务长,不知所以然的出来了,看见杨冰,马上就问她。

  杨冰就笑笑,说,不知道,正好也想去看看那。

  就着功夫上,有不少老工人从前院、后院跑来了不老少的,大家正围着一个坐在地上,拍手打掌哭闹着的老女人劝说着啥那。

  司务长走过去,边劝着老女人,还问着是咋地了。也早就来了的上士猩猩就说,不是谁把她家的黄狗给整走了,她说是有人看见了,说咱队上的弟兄们给套来了,她就找咱们要来了。

  司务长笑着再次上前,跟那个女人说,那不一定,是不看走眼了,或者啥啥地啊。老女人一听司务长说这个,马上就又开始哭嚎喊叫上了,还把地上的土啊、碎东西了啥地,就往自己的身上、脸上抹乎,整的她哪儿哪都是不说,还把她身边上的人,也整的挺埋汰的。

  好几个跟着进来的,看着是附近邻居的大老爷们也跟着说上了。就要求搜查搜查,看看倒是有没有啊。

  在场的几个老工人就不同意了,也大声跟着吵吵上了,就说凭啥呀?你们要搜查我们队上,那得有公安发的搜查证,咋能那么说搜查就搜查那。

  跟着来的那几个大老爷们里有个人,就指着胡同口上的打扫痕迹说,看看,这都扫过了,不是吗?谁家大晌午的打扫院子啊?

  不知道是啥前回来的晓章走过来了,从兜里掏出了四张五元的前,对老女人说,大娘啊,行了,就当是我吃了,我这给你陪个不是,另外那,我再给你点钱,看行不!说着话的,晓章笑着,还上前去,扶起老女人。

  老女人不再哭闹了,收起晓章给的钱,拍打着自己的身上,要走了。似乎想起啥了样的,老女人问晓章,就说你们这是啥单位啊?咋这样那。我小儿子今年部队转业,听说也分到石油去了,是个啥啥的小队。

  猩猩就着这机会上前说,行了啊,老大嫂啊,要是你儿子也分到我们这样的地方来,你咋整啊!

  老女人一撇嘴说,我宁可叫他回家来种地,也不能干你们这样的活啊。谁家爹妈能看着孩子干这个那!

  老女人一行人走了,留在现场的人都没有出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个啥了。

  好半天的,司务长骂着说,一定是钻井班的那些个小犊子们干的!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这是咋地了啊?

  说着话的,司务长就朝前院走去了。看见林晓章也跟上了,一直都看着的杨冰也跟着去了。

  等到杨冰和几个人进到钻井班的宿舍里前,大问题都解决完了,就听见你司务长正在训斥着那些个小子那。

  有好几个青年钻工呼呼啦啦地跑出宿舍里了,就躲在门外,悄悄地听着。正好看见林晓章、杨冰几个也在门外那,就都红着脸,假装没事人样的,散漫着,溜溜达达地走了。

  林晓章叫着杨冰,别在这儿看了,回去吧。杨冰笑了,知道他们在这里,青工子们是会不好意思的,就跟着林晓章要回到后院去了。

  俩人就走,也没说着啥的,走的就觉着笨那。林晓章咳嗽及声,给杨冰学着自己头一次来他们宿舍里,是咋咋回事。

  晓章学的很像,逗得杨冰直门地笑,老是抬起一支胳膊挡着嘴。

  俩人慢慢地走回到他们后院着,轻轻地说着、淡淡地笑着。

  傍晚悄悄的来了。

  它驮着微微撩着树梢的风,夹着沉沉欲坠的夕阳,拌那漫天都叫它烧得通红通红的晚霞,一路漫散着、浸淫着的来了。

  和队部紧挨着的司机班门前,司机班长大周师傅、还有炮班的、外号叫“政委”的一个老师傅,俩人中间还放了个凳子,充当桌子用,他们俩人坐在他们宿舍窗前的那排小杨树林子下,拉开架势,摆开用具,似乎是想好好的喝上一回茶样的,坐着各自带来的小马扎上,客气着让着茶,唠着些闲话啥啥的。

  晓章双手各自拎着个水桶,快步的从前排两趟房子间的胡同里走出来,直奔自己和大憨的临时宿舍这头来了。

  本来晓章走得正起劲儿那,也不过了前、后两排房子的中间地带了,也快到他们宿舍那排小杨树林子前了。但晓章似乎听见了些啥啥的,就式儿地放下水桶,回身向自己刚刚走过来的胡同子里看去。

  是一大伙子人,拿着一应的家伙式儿,几乎是排着队的,从胡同子里走出来了。领头的就是那个叫“二老太太”的,钻井班的一个架子上的司钻。

  这二老太太,留着过肩的长发,那长发最顶上,还卡着一副变光的太阳镜。上身光着,没有任何遮盖物,亮出自己的那一身虎背熊腰的身量儿,还有一把他怀里抱着的,可带子不得不挂在身上、肩头的“吉他”琴带子。腿上可是挺讲究的,整了条儿裤脚子足有九寸的大喇叭筒裤,随着他行走的速度,张扬着,飞舞着,不时的变换着的。

  跟着二老太太的就是钻井班里另一个架子上的司钻张大个子,那小子嘴里裹着个大号的口琴,边走着,还尽量的叫自己的嘴挣大着,摇头尾巴晃地吹着。这伙计的身板憨实、敦厚,加上“海拔”有限,尽管他穿的很是周正,还是显得有些那个啊。咋说那?啊对了,叫可笑啊。对了,他一本正经地穿了件浅色的西服,西服的上兜里,也挂着副太阳镜,还在西服里头的“港衫”领口处系了条深色的领带,腿上蹬了条白色的裤子,但脚上却拖拉着双塑料拖鞋。

  “走在乡间的大马路上,

  二尺半的喇叭裤子迎风飘扬,

  呜呜啊呜啊呜啊哇哇哇,

  这时候想家心里最痒痒。

  ---,---。”

  钻井班的那些小子,大都跟着,也都起哄似地大声唱着,叫他们给改了词儿的,香港乡间民谣。也有边走边扭哒的整“摇摆舞”的。

  晓章看着这些个乐了,没再去拎那俩水桶,想要靠上前去,大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劲头子。

  政委先笑了,站起身来,闹着样的、大声的就批评着这些个小青工子。

  “啊,你们这是闹哪样啊,还成帮搭伙扯上了啊!队上领导没在家,是想要抢班儿夺权那?”

  那些个家伙们不在唱、弹、跳了。嘻嘻哈哈的靠近着大周师傅,政委。也有抢上去,拿他们俩刚刚喝茶水大缸子,要来上几口的。

  大周板着脸,用手里的大蒲扇点乎着那几个人说:啊?就不能就这功夫上好好看看“蓝皮本”,认真学学施工、操作规程吗?

  说着话的,大周自己也笑了。那几个小子也笑了,有一个叫二百的,还把刚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吐了出去了。

  张大个子上前来了,板着脸说大周师傅,是不人少了,可以串换着闹了啊!

  二老太太十分严肃的大声叫着,不叫大家再笑、闹了。二老太太撇呲着嘴就说:啊?老师傅给你们讲传统,加强革命教育,学习生产知识,咋地,啊!看你们这嘻嘻哈哈的架式,啊?

  张大个子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样的歪着脖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二老太太。满腹狐疑地说:你昨天在哪玩儿来地啊?

  二老太太没明白张大个子的意思,就说咋地了?有事啊。

  张大个子就大声说:昨天哪玩,今儿还上哪儿玩去,在这儿装啥大根葱。说完了话,张大个子撒腿就跑了。

  跟前儿、附近的人,都哄堂大笑上了。连大周师傅、政委也都跟着笑上了。就连本来想上来凑凑热闹,但还没等上来的,一直待在一边上的晓章也笑上了。

  不知道啥前也来了的杨冰,悄悄的捅了晓章几小子,晓章回头看了眼杨冰,也点了点头。

  前院的青工子们吵吵把火的回去了,大周他们又继续喝茶了。晓章想起自己拎的俩桶水,马上快步的走了过去,想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杨冰笑了,看了一眼大周他们,加快脚步的跟着晓章一起回宿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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