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里的歌谣第二十七章 艰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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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艰难时刻

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 作者:布衣过程 更新时间:2020-04-30 08:35 字数:3426

  连着几天,因为下的这湿湿的雪,没捞着出工,把队上的施工计划 是给耽搁了,昨天,又没干了多少的,今儿的任务又重了些,要整它六十五个。没想到,仪器有点问题,生生的给拖住了。

  钻井班早就打完了,除去那个值班的钻机还在排列上停着,剩下的那俩,八成是早就到家里“用”上了吧都。

  刚开始出工那前儿,杨冰老是能记着放多少炮了。也不咋的,就是记着呗,没太多的,想反正也闲着,又没啥事,就算锻炼锻炼吗。其实,慢慢的这才知道,那是下意识的。

  这些天里,她没空再记了,有时候把她忙的,恨不能把“前腿”都放下来,还哪来那心思了。就一门八伙地想啊,这要是真有俩前腿那该多好啊。要是,那个人在的话,就---就更好啊。

  那天晚傍晌儿,她们全班的弟兄们都在队上的检修房里,都快开完班里的会了,刘队、张队跑来了。说林晓章的家里来电话了,他父亲病危,叫他马上回去。是他家邻居打来的。

  张队还说那,叫三荒子他们几个,都把水罐车的水都给加上了,那意思是叫林晓章收拾收拾马上就得走了。

  这回,看不出林晓章那稳当劲儿了,他也急着忙慌的连衣服都忘了换了,就想和张队他们走。还是老蔫叫他,说就是咋着急也不能忘了消停啊。强拉住他,算是换了件外衣。大伙还一劲儿地问他,兜里有钱没有。可不,到了那个二十四小时,都通着火车的县城的火车站上,没票子人家不一定叫你上去。

  那前儿,杨冰是真想打自己的兜里拿出钱来。但可惜,它的钱也都在自己宿舍的箱子里。于是,她连犹豫都没来得及,也没管啥啥的,一个人跑出了检修房,撒丫子地跑回到队上那院,她自己的宿舍里去了。

  宿舍里没人,她自己用钥匙打开门。不咋的,就觉着心里慌乱的,不行不行的。好半天那才好不容易的把那大门打开了。箱子也不好打了,杨冰那前儿恨不能把那箱子砸开了,那是费了半天的劲那。咋了?今儿这是啊。

  查也没查,好像还有一百多吧,一把抓起,箱子都没顾得过来锁,直接就跑了出来。真的,平日里要再注意些好,许能还多些的。杨冰头一次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败家子。哼。

  一绕过她们的宿舍,拐到后院,远远的杨冰就看见了。好多知道信儿的人,都围在队部大门那,和指导员呛呛着啥。这功夫了,张队了、刘队了、林晓章了、老蔫了、大平他们一大帮子人,呼呼啦啦的,拥挤着地走出检修房了。

  晓章啊,你先拿着这钱,是我们班子商量的,先算借给你的啊,看家里有什么事啥的啊。指导员分开围着的那些人,看见林晓章就和他说。

  不打哪儿的,师傅也跑来了。手里拿着一沓钱,没管什么的,就直接地塞进林晓章的衣服兜里。晓章,你在家里是老大,有啥事要镇定些啊。要真是有啥大事,你就来电话,队上忙,我还能抽出空来那,我就去,啊。师傅抻了抻了林晓章的衣服袖子,又摸了摸他的头,微微地笑了一下。

  杨冰看见林晓章的眼里红红的,好像是在哪儿迷了眼睛,他还一劲地揉那。

  大憨抢上去,把啥东西塞进林晓章的兜里,拍了拍林晓章的肩膀,又用他自己的身子靠了靠林晓章。

  杨冰也抓紧上前,也没啥的,就把自己一直撰在手里的那一百多块儿的钱,直接就放进林晓章的兜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啥,会说些啥了。再说,能说啥啊。

  林晓章好像是很诧异地看了看她,但马上就和刚刚他对所有人那样的,和杨冰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家簇拥着林晓章,走向似乎早就等不及了的,一个劲儿的冒着白烟儿的那水罐车。

  那车,吼着,啸着窜出了队上的大院。

  大家伙儿都下意识地跟着那车,先开始是快步的紧走着,后来,又都自觉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汽车的发动机声儿,都听不见了吧,大家伙儿还站在那儿那,没谁动一动,或者说啥。就好像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沉沉的,压在大家伙儿的心头上那样的。

  好一会儿,好一会儿了,指导员先说了: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好吗。

  有谁,悄悄地拉了拉杨冰的衣袖,杨冰微微的动了下脖子,是刘玉莲。

  这晓章,他岁数不大啊,他父亲许有五十啊?这怎么,啊就?说是了。大周师傅和师傅说着啥走了过去。

  杨冰愣愣的和刘玉莲一起走向她们宿舍走着,有点啥啥地看着刘玉莲。对了,她在队部,可能是最先知道情况的。她是不要告诉自己些啥啊。杨冰歪斜着身子,那样地看着刘玉莲。

  议论着,说着这事的人,前前后后地走过了她俩身边。刘玉莲看着没人了,悄悄的告诉杨冰。林晓章的父亲可能“够呛”,打电话的那个人说,他正在抢救那,是“脑出血”,大面积的。

  杨冰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我的天呀,这不是,啊?不咋地了,杨冰就觉着刹时间的,自己的手心儿里就全都是汗了,头上也热的不行,大概都冒着白白的汽儿吧。

  莲子啊咱别回宿舍了,你陪我走走吧。杨冰说。

  恩,行,我也没事,咱俩也好长时间没静静的散散步了。行。刘玉莲应着,拉着杨冰的胳膊,一起走向队上的院外。

  这些日子里,杨冰从大憨口里知道了,晓章的父亲是个铁路的巡路工,参加工作就是做这个的。他们家在离省城不远的一个小站上。他家的那个小城,就是因为有了小站才有的。晓章是在那个小城上的小学的,中学是上了省城的铁中上的。晓章在家里是老大,身下有两个妹妹,两的弟弟,还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住在离晓章家不远的,乡下的叔叔家里。。

  那天啊,杨冰自己都不知道,都想了些啥,也忘了自己这样会不会叫刘玉莲、大憨他们俩笑话自己啥的。脸上木木的,心情也是木木的,啥啥都木木的,她自己觉着好像啥都空了,脑袋里、心上啥都没有了。

  走了四天了,大概还得些日子才能回来。一定是不好啊,要不,早就来信儿了。就是不告诉她杨冰,咋也得告诉告诉队上啊。再说,就是时间长了,也得和队上续个假啥的吧。这人那,叫人急。哼,真是的。

  从打林晓章一走,老蔫怕杨冰一个人在前排列,有些问题处理不好,就说,再出工就让她到后排去。本来,杨冰想说不那样的,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好的。但看老蔫不是在和她商量,再加上还有大平这个副班长也说,今儿早上一出了,她就自动能的上后排来了。

  在后排做排列员那是真好,几乎是没啥事。就一个,招呼着退到仪器车后面的放线工,帮着“搬家”的人收线,再帮搬家的人把大、小线、检波器背着往前传就是了。再有就是,看着放线工们,别随便的进就近的屯子。特别是今儿的这样的日子里,活慢,人心就散了,得经管经管的,要么,真要动起来,怕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人那。

  天似乎慢慢的要黑下来了啊,啥东西看上去都那么得眼那。杨冰用力地揉了几下自己发涩的眼球,努力的、使劲的向前边看着。

  杨子,这外面太潮了,咱们就上跟前这屯子里,就待一小会,行不?小兰子,俩脚对着,使劲的蹦跳着磕打几下着和杨冰说。

  是潮,潮的要命,那潮意是一门劲的朝心上使劲。看着脚下,那双刚刚穿了没几天的钻工靴,都湿到脚面子上了。再说,不咋地啊,还开始冷上了。一股股的寒意,也一点点的从地底下往上走了,就好像快走到身上了。

  别的了。杨冰回着和小兰子一样的几个放线工的要求。真的,要走了,忽然有啥事,那可咋整那。

  听,听听。啥啥人在呛呛着那啊。谁说了句,叫大家细细的听啥啥地。可不,好像是谁,在仪器车上的大喇叭里说着啥啊。

  风来来回回的刮着,时不时的把指导员,还有师傅的话,一句半句的送过来了。呀,还有田师傅吧,还挺激动的那。

  得叫前边的人---,---。是指导员。

  ---,---,那也得这么地,---,---。是师傅正和谁说什么。

  大概仪器车上知道大喇叭没关上,不是谁一下子就把喇叭关上了,在没了什么话声儿传出来了。

  杨冰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在说,要把那些没放完的炮口埋上,要不,怕老乡们拔那炸药的线。

  别动,别动了。可能是要收工了。杨冰经管着自己身边的那些放线工们,叫她们都到自己的那“封地”上去。

  呼啦一下子,那几个离“封地”远的,是连跑带颠儿的,抓紧的就朝自己那儿撒丫子了。

  放线班注意了,放线班注意了。收工,收工。这回!大喇叭是真响啊,是大憨在叫着。

  可不,听得真真儿的。杨冰和早就等得不及了的最后一个放线工一起,收着她的大、小线什么的。

  杨子,我看你就上前面去吧,别在我这耽搁了,我看你咋老是心不在焉的那。那个放线工许是看出些什么了,就叫杨冰别再帮她了。

  杨冰自己也笑了。可不吗,这大半天的,她几乎都没咋做,就是在那儿磨叽来着,咋也没往前动那。就一根大线在自己的手里,收起来,又放下了。这是咋地了?杨冰自己在心里笑着自己。

  也好,那就不在这儿了。上前边去,看要能做些什么,就做些啥得了。

  杨冰四下打量着,别人看就和找啥东西,或者啥啥人那样的撒目着。

  啊,怎么有点冻脚了那。杨冰猛醒一般的,跺了几下,叫脚上的泥了,雪了啥的别再跟着她。没下去,又用一支脚去踩另一支上边。

  是啊,是有些心不在焉啊。咋就这样了那,这是咋地了。我呀这是啊。杨冰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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