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里的歌谣第六十章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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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春天来了

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 作者:布衣过程 更新时间:2020-05-19 07:06 字数:3289

  春风是悄然的、无声无息的,偷偷的来的。

  春天也迈着它特有的,轻灵、飘逸的步伐。一点点的,就那么的来了。

  最初知道这些的,是放炮的老六。老六就说:大哥,咋看着,那原来白白的那雪,咋就有点子色儿变深了啊。

  那前儿,忙活的直冒汗的晓章,还呲哒人家老六那。故意的学着当地的话音儿的说:你别“搞”那儿混说了可。

  那前儿,都上午十点多了。晓章还看着手腕子上的,那个叫他拿出来,戴上的首都表来着那。

  可不咋地,擦着汗的晓章蹲在地上,就无意的,用没戴手套的手碰了下地。哎,这雪咋这么湿那。细一看,可不啊,咋还“蔫儿蔫儿”回去了那。没了那恍眼睛的白了?没了说啥也不软下去的,那劲儿了的意思了。就和叫谁人给欺负了似的,委了巴屈儿的。

  是吧,大哥。看着晓章,一门的瞅那地上,老六凑合上来,有点俏皮他的那意思啊的。

  我去你一下的。晓章抬起了脚,装作要踢老六一下的比划着。

  哎哎哎,大哥你没理了,咋就要打人那。上几天,你们班组长不是还学习了不许打工人的那“条列”了吗。老六后退着,还不忘了威胁着晓章。

  你不是我们班的,我打你那是外交问题,不是“条列”上的,没事啊。晓章,朝退后好远的老六闹着说。

  林晓章,你咋能打人那。是指导员笨笨咯咯的上来了。

  没有,我就吓唬吓唬老六。晓章笑了。

  老六记着没,放多少个了。指导员问。

  没空记,都整糊涂了,谁还记得啊。一个人没事的老六,正在自己的那地儿上,做着自己发明的体操那。

  靠。怪不得晓章要踢你,整个一个吃饱了就“混”啊。指导员骂着老六。

  老六人家没空回指导员了,爆炸机里又传来了大憨的叫号声。又要放炮了,还整的挺紧的啊。

  憨哥哥,多少了啊。指导员要问问。放完了这跑了老六问大憨。

  二十六个了啊。爆炸机上的通话器声儿挺大的。

  咋整的,这么慢那。晓章就觉着自己心喽,不大得劲儿的啊。

  班长,我们上来了。刚刚搬过家来的小不点,学着电影《创业》里的,那口吻,摇晃着自己的帽子,朝前走着。

  走走,咱们也往前去看看。指导员生拉硬拽的,要晓章和他上前头去。

  查看了小不点的线了,都把那线给接好了,晓章还在那儿看着。连指导员捅咕了他好几下子,晓章都没在意。直到指导员用巴掌,打了晓章头上的帽子,他才知道了。指导员拿着不打哪儿整来的黄盒大参,连封儿都没动那,正递给晓章那。

  咋地那,领导还给我行上贿了那。乐和的晓章接过那烟,还和指导员逗着笑话那。

  别跟我得瑟啊,别说我“消”你。指导员恶狠狠地说着。南方人咋说北方这狠话,就不是那么回事那,听上去也没了那劲头子了。

  和指导员并肩走着,排列前边有个不大高的小岗子,那坡儿很缓很缓的。就有些一点点的,但它还就有的,那么个意思啊。看上去,有点人了、排列了啥的都在向高处在走着。

  你看,要这么看是不心里好受多了。不知道咋形容了,指导员指着下边的,远远的仪器车、排列上的弟兄们,还有都快到坡儿顶了,但此刻还在半坡那儿的,放炮的老六,叫晓章看去。

  白雪铺盖的地上,蜿蜒着一条不屈的小路。它似乎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逶迤地走来。有的地方它是瘦了些,但绝对没有没了的那意思啊,一点都没有。就坚忍不拔的,默默的,顽强地走着。向着晓章他们的这脚下这里,没有停息片刻地扑来了。甚至连犹豫也没有的,立刻又向远方走去了!

  又响了一跑,那烟柱子冲上好高好高的天空里。夹带着泥水,冻土,大概还有已经化了的雪水子吧。

  来来,来,就坐这儿。指导员铺开了他身上穿的皮大衣叫着晓章,要他坐到上面歇歇吧。

  其实,我也困惑,有的时候比你还多啊。只不过没碰见你这样的,闹心的事啊。我知道,我的这些说教那是很苍白的,一点的说服力都没有。但我还就说不出别的来啊。也只能告诉你,有许多美好的东西,过去了也只能是过去了。无论你咋样追悔,那都是徒劳的。指导员的眼里似乎亮晶晶的,有些许的啥东西在动着。是的,是在动着。

  指导员,我会处理好的。只不过,这俩天我有些累了。晓章没看指导员,就和自己一个人在默默地说那样的。

  好样的,我就知道。说着,指导员紧紧地抱了抱晓章的肩头。好像就是你们说的吧,“只要曾经拥有,就不在乎天长地久”吗。是吧?

  指导员,你挺现代啊。呵呵呵。晓章那样地笑了。

  林晓章,你个小徒尕子,你拿我个老“登台”练呢啊。指导员大笑起来,骂着晓章。

  指导员我可没敢那,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夸你老在进步吗。晓章抱着自己的脑袋,就和怕指导员打他那样。再说,你也不老啊,咋就啥啥“台”的那?啊?

  人那,怕的是心老、斗志老了。指导员感慨万分地说着,还长长的叹着气,打着“嗨”声那。

  一道,一道,你接进来就不好啊。

  老六上来了,晓章听见大憨在仪器车上的,通话器里的叫号。

  指导员我去看看。晓章和指导员说。

  看看是不接触问题,我看不像是大线的事啊。指导员在晓章身后喊着。

  恩,可能是的,走着的晓章还想着,猜着。

  一到地方了,晓章就用手把那段大线的接头,拔了下来再接上,还用手抬着那接头。告诉放线工,往老六那儿传话,叫他通知仪器车。

  一道你好了,别动了。晓章都听见仪器车上的大喇叭上,大憨的喊话了。真的哎,就是接触不良啊。

  响过了这一炮,晓章招呼身边的放线工。叫她往后传,所有的放线工,都得把大线的接头,找个啥啥地给架起来。

  以后啊,每天都得这样了,是不春天来了,这地上上升了潮气儿,加上插头里,早上的那霜,天头一暖和了,就都跟上乱那。走着,晓章想着。

  班长,后面言小可,大齐子给你带上来的啊。刚刚搬过来的小兰子,放下自己身上背的那些个东西。晃动着手里的一个啥包,招呼着晓章,叫着,摇着,要他停会儿,好把东西给送来。

  啥那?晓章过去了。

  别低头看了,指定是好吃的,要不不会大老远的,还“托人弄戗”的啊。指导员几个大步,就赶到晓章前面去,把那包一下子就给夺了去。

  俩个咸鹅蛋,几条儿蒸的疙瘩儿咸菜,两个烤的黄儿泱泱的苞米面大饼子。还有,好几个不是在啥地方烧好了的土豆。

  指导员咱们三个来一个,这个留给老六。接过打开了的那包,叫着小兰子和指导员,晓章让着。

  我就不吃你们的了。那我不就成了“谗痨”了吗。小兰子跑了摇着手,不同意晓章的提议。

  这整的,和真事的啊。这个小放线工啊。指导员还在让着,叫着,都跑了好远的,在放自己大线的小兰子。

  大概老六早就听见了他们的那话了。不在哪儿还找来个小树棍子,预备着抠那鹅蛋黄儿那。

  指导员在自己怀里,先是拿出个小饭盒,然后又拿出个包来。仔细的翻着,好像在谗着老六,晓章的那样的啊。

  啥好“嚼个”?在那谗我们那你呀,指导员。老六先受不了了,就问。

  呀,是小碗口那么大的几个糖饼吧。还有不少酱缸里淹的,青的、红的辣椒,香瓜、西瓜皮儿啥的吧。

  都没吃那饼啊,老六是上去,就用戴手套的手抓了一大块子,拿就送到嘴里去了。

  晓章马上就递给他一个,那烤黄了的大饼子。老六也没管没顾的,大口大口的嚼上了。

  排列戒严了,放炮了,放炮了。是师兄,听上去可严肃地喊着。

  老六一甩哒,就把皮大衣扔到雪地上了,连饭都不吃了,准备着放炮。晓章说,老六我先来几个,你先吃。老六回说,你先吃,完了换我不一样吗。

  指导员说:要不,你俩先进膳我来。

  得了吧你啊,指导员。咋还整上这个了那。老六傻呵呵地笑着。炮一响,老六背上爆炸机先走了。

  那谁,你别忘了给老六拿着大衣啊。记住往前传那,多会冷了,他还得穿那。指导员指挥着,比划着,叫着不是谁的。

  指导员那,就别忙了你啊。我们的弟兄,知道那些的。啥都拉不下啊。晓章拉着指导员,叫他安心的就吃他的就得了。

  好,那我就不用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啊。和林大班头共进午膳了。指导员想起啥地笑了。

  你可别使劲地笑了,看在上震动太大了,在叫我师兄给当纪录了啊。晓章和指导员闹起来了。

  纪录了也是“面波”儿,不是啥好东西啊。指导员打了晓章肩头一下子,十分老道地说。

  歪斜着身子躲指导员打自己的晓章,不意的,不咋的了放了个屁。

  看看,叫你多穿衣服,就是不听话,咋地了,咳嗽了吧,凉着了吧。指导员一本正经的,就和真事样的和晓章闹着。

  晓章是没忍住,笑得自己不行不行的了。

  可是的,这那啥了,就觉着通畅多了。也和有啥啥东西,就那么的过去了。是啊,刚刚不是指导员说吗,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老记着啊。

  晓章也觉着自己的身上热,从里到外的那么热啊。也想和老六那样的,把自己身上大皮大衣就给扔它。

  是的,春天都来了吗,晓章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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