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赫然不断询问有关刘邦瑞的事,赵卫东把他知道的全说了,赫然还是不知足,非要刨根问底不可。在他们看来,刘邦瑞的经历就是一个传奇,没有人拥有这样经历,也没有人会有这样运气,可是刘邦瑞为什么有,他的运气在哪里。时间紧张,没有功夫考虑这样的事,赫然与赵卫东谈着刚刚过去的事,这是他们的人生经历,又是生死攸关,值得一提。
队伍匆匆忙忙行进在山路上,前面是一个隐蔽处,赫然问赵卫东:“我们要不要拐弯抹角隐蔽?”赵卫东看到前面有灯光在闪,他说:“为什么隐蔽,在自己的土地上随便走,遇到敌人消灭他们……”赫然说:“说的也是我们怕他们什么呢?消灭就是……”他们俩同时意识到敌人剩下不多了,前面不可能有大批敌人了,更不可能有队伍,有也是零零碎碎的。他们俩有些放心了,连续打仗他们疲惫不堪,想休息也是困难重重,甚至刚刚闭上眼睛马上有敌人袭击,他们就是这样打打停停。
在一个村庄,果然如他们所料,没有敌人,武器弹药遍地开花,还有尸体,看来是遭到突然袭击逃窜。一个战士捡起来一挺机枪,还有弹药,赫然看到后兴高采烈:“有了机枪遇到大批敌人也不怕了,突突突一阵保证让他们见阎王……”赵卫东说:“你知道他们这次越境多少人吗?”赫然说:“起码一个团,或加强团……”赵卫东说:“少了,一个加强师……”赫然吃惊:“什么?加强师?有一万多人?能有关这样多吗?”赵卫东:“你以为呀?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似乎在梦里……”赫然:“你知道我们杀了他们多少人?”赵卫东:“微不足道,一个连足够……”赫然:“少说一个团,还算尚未统计的……”赵卫东:“一千多?”赫然:“谁说的,有这样多?是不是虚假信息?”赵卫东:“不止,据说刘邦瑞一个人就是一千多,不然这些天他干什么无影无踪了,原来是培训去了。”赫然:“他培训我是知道的,杀了这样多的敌人我不知道,当然并不排除他是战斗英雄……”
他们俩说了一些题外的话,有自豪感,也有失落,刘邦瑞能这样,他们为什么不能这样?赫然并非不服气,他是不服输,他们是同龄人,同时毕业,同时分配,同时赴任,同时参加战斗,同时遇到袭击,可是刘邦瑞就是有这样奇遇。现在面对敌人,他们追赶着,战斗着,也警惕着,赫然说:“敌人这次越境目的是什么,他们这次这样肆无忌惮想干什么,我们只顾打仗没有捉活口审讯,要不要审一审?”赵卫东说:“应当捉活口审讯听听他们如何说,肯定有人会说秘密,我们就是要了解这样的秘密……”
“我建议我们迅速撤出,因为天亮时我们会暴露无遗,到时打起来对我们不利,我们是新兵连……”赫然忽然提出自己的担心,当务之急不是刘邦瑞的提拔,而是巡逻队突击队的安全。赵卫东有同感,他担心地说:“我们缴获的物质如何带走?刘邦瑞有汽车,我们有车吗?”赫然说:“我们连马车都没有,只要靠人背了……”赵卫东:“怕就怕背不走呀……”
形势发生了变化,他们俩不得不应付自如,沿着山谷搜索。路越走越艰难,忽然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枪声,所有人立即警惕起来,朝着响枪的地方望去。这时,侦察的战士跑来报告:“前方有情况……”赫然愣住:“什么情况?”赵卫东叫喊:“快,去看看……”突击队巡逻队同时跑步前进,朝响枪的地方急行军,他们担心的是自己人被敌人包围,想解救他们。
山谷深处是响枪的地方,尚未到达听到激烈枪声,爆炸声,战士们看着赵卫东和赫然,恨不得马上冲锋陷阵。赫然看到赵卫东磨刀霍霍的样子愤怒地叫喊:“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支援他们……”战士们迅速扑上前,看到山谷周围埋伏有数百人,刚刚平静的心迅速燃烧起来,被埋伏的人只有廖廖几个,这样的态势没有任何希望突围,只能负隅顽抗。
赵卫东从瞄准镜里看到被埋伏的人可能是自己人,装备不一样,赫然也看到了这样情况,他叫喊:“如果被包围的是我们的人他们现在没有弹药了我们必须支援他们帮助他们,如果这时有马就好了……”赫然希望有马送弹药方便,赵卫东说:“没有马也一样打仗,我们不是有战士吗?你率突击队在左,我率巡逻队在右,我们两面夹击突然袭击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好主意……”赫然率突击队朝左跑去,赵卫东率巡逻队朝右跑去,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即将开始。
赫然率突击队在左迅速前行,到了包围圈左侧观察着,不远处是一座*,不是很高,悬崖峭壁,他吩咐一组战士占据,然后命令队伍射击。突击队战士叫喊着冲锋陷阵,引起被包围的人注意到,他们叫喊着:“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
与此同时,赵卫东率领的巡逻队也冲到最前面,朝包围的队伍袭击,战斗迅速激烈起来。赵卫东吩咐几个巡逻队员救被包围的人,并送他们一些枪支弹药,这样打起来也有接应。他们一边打一边撤,巡逻队奋勇当先,掩护他们撤出包围圈。当三个被包围的人冲到赵卫东眼前时他忽然叫喊:“是你们呀三兄弟,你们怎么来了?”原来被包围的人是啸声啸聚啸傲三兄弟,他们是为了执行任务而与敌人相遇,没想到寡不敌众被包围了……赵卫东高兴地说:“这下好巡逻队与三兄弟并驾齐驱消灭这帮狗日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哪里来的队伍支援,山坡上的队伍看到被包围的人跳出包围圈,密集的火力朝他们喷出。巡逻队和突击队的火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朝两侧疯狂射击,打得山坡上的队伍抬不起头。激烈的战斗把双方刺激得恼羞成怒,谁也不相让步,啸声看到机枪兴奋地说:“把机枪给我看我如何消灭他们……”啸声眼里冒火,夺过机关朝敌人射击,子弹带着愤怒朝敌人飞去。啸聚更是乐在其中,一枪一个消灭敌人,啸傲也是枪手,瞄准敌人一枪一个,打得敌人抱头鼠窜。
敌人的机枪手打红了眼睛,站起来射击,被啸声一枪打碎了脑袋瓜。另外一个机枪手再次站起来,又被啸声打倒,双方一个是在山上,一个是在山下,渐渐打到了一起,突击队巡逻队奋勇当先,冲锋陷阵,把敌人逼在角落。数百人的队伍渐渐减少很多,加上边防战士的枪法高超,能抵抗的敌人的越来越少。突击队巡逻队一鼓作气继续冲锋陷阵,一路穷追不舍,打得敌人丢盔弃甲。
战场局势转变,赫然赵卫东松了一口气,与啸声三兄弟拉起了家常。他们忘记了战斗尚未结束,敌人还没有完全被消灭,危险随时随地都有。等到他们再次恢复战斗意识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涌现一批敌人,足足有一个营的兵力。怎么越打越多,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隐藏在哪里,所有人必须思考这样的问题,怎么办,是打还是撤,打怎么打,撤怎么撤,一瞬间的心脏病人都在思考。
局势紧急,没有时间想了,打是硬道理,赫然问赵卫东:“我们如何打?”赵卫东说:“好办,兵分三路……”赫然愣住:“哪里来的三路?”赵卫东说:“你率突击队为一路在左,我率巡逻队为一路在右,啸声三兄弟在中间……”赫然说:“三兄弟三个人我们这样多他们能行吗?”赵卫东说:“他们三兄弟相当我们三支队伍,你看吧他们比我们会打仗……”赫然还是犹豫不决,啸声说:“放心吧我们三兄弟又不是*聚集,更不是*打仗……”赫然吩咐:“你们三兄弟只负责打乱敌人的队伍,不能与他们恋战,避免我们顾不上你们了……”啸聚说:“顾不上不怕,我们要消灭他们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
啪啪,敌人开始射击了,赫然率突击队迎敌,赵卫东也率巡逻队迎敌,三兄弟互相看了看,也跑步迎敌。奇怪的是,敌人是雷声大雨点稀,数百人并不急于交战,而是隐藏起来,原来他们是靠狙击手帮助,想以巧取胜。敌人的变化无常很快让赵卫东赫然三兄弟了解到,他们也根据形势改变作战态势,赵卫东赫然啸声啸聚啸傲都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打敌人是拿手好戏。
在剑拔弩张氛围中,边防战士气势如虹,他们一边观看一边寻找目标,也练习自己的狙击能力。啪,一个敌人倒下了,赫然发现追赶的敌人中有一个似乎是小头目的人在指挥,打掉他会不会改变局势,赫然的枪响了,小头目来不及叫喊倒地身亡。啸聚啸傲的枪也响了,又是二个敌人倒下,与此同时,其他战士的枪也响了,几十个敌人成片倒下,如割庄稼一般齐齐倒下。
这样的战斗太有戏剧性了,刚刚还是数百人,一个营兵力转眼变成二个连,被消灭一个连,如果再有一个反复估计旗鼓相当了,敌人想反抗也是不可能了。眼下他们还有机会,可是边防军也有机会,赫然再次选择目标,看到一个类似小头目的人怦就是一枪,接下来又是一枪,打倒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外国人,这家伙在哇哇叫喊希望冲锋陷阵,可是喽啰往后撤,他叫喊,倒下了。与此同时,啸声也看到一个头目,举枪射击,只一枪打中心肺,他来不及叫喊一命呜呼。其他人也是一样,射击,打死。
朦胧中,赵卫东似乎看到了奇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以自己三番五次被打击,被埋伏,被陷害,赵卫东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奇观就是一枪,可能是他发脾气,或心浮气躁,没有打中,他骂自己没有用白练习狙击手了。赵卫东的瞄准镜始终盯着奇观,他到哪里瞄准镜跟随到哪里,奇观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瞄准自己,他想离开,隐藏,可惜没有机会,狙击手等待他呢。
啪,赵卫东射击了,他以为准确无误,一定打中敌人为自己为战友报仇雪恨,可惜他并没有打中,相反他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差点儿击中自己,如果不是他头歪了一下,可能被击中了。赵卫东恨恨地掉转枪口,继续寻找奇观,再也没有找到。奇观意识到有人熟悉自己,刚刚射来的子弹如果不是他趴地隐藏,可能击中自己了,他庆幸父母给自己多了一条命。多少年来,他在国外始终想着父母,如果不是父母他哪里有这样的生命,现在他忽然返回连父母的面都没有看到,想来他心慌意乱。
没有打到奇观,赵卫东怒不可遏,他端着狙击枪寻找着,希望击中奇观这样的仇敌。遗憾的是,再也没有找到,他只好把恼火泄到其他敌人身上,接二连三击毙了几个站起来的敌人。因为找不到奇观,赵卫东也深入敌人中间,不知不觉,他孤立无援,反而被敌人包围了。他左冲右突,仍然无济于事,干脆他不突围,直截了当与敌人射击,激烈战斗再次开始了。
打得兴高采烈的赫然,忽然发现赵卫东不见了,他招呼啸声三兄弟寻找赵卫东,听到枪声发现赵卫东被包围。啸声三兄弟奋不顾身杀入敌群与敌人射击,三兄弟加上赵卫东如四个凶猛的老虎,不断袭击敌人,把包围赵卫东的敌人打散了。赵卫东高兴地说:“你们没必要这样及时帮我,还是让我打他们解解气,我被他们打压得太久太忧虑了……”这时赫然也率巡逻队突击队冲过来了,赫然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如果我们损失你打仗没有意义,我们是打巧仗打胜仗,少一人都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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