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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掩护撤退

　　赵卫东心知肚明，笑着说：“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赫然说：“没关系，我们担心的是你，更担心的是你的巡逻队……”赵卫东承认打红了眼睛，没有顾及巡逻队战士的感受，更没考虑啸声三兄弟的感受，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同样包围圈。看到敌人叫喊着冲锋陷阵，几个人心中不太愉快，担心单打独斗会把队伍冲散，到时牺牲可能会增大，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从山谷传来的枪声越来越近，边防战士打得也越来越艰难，山谷他们是不能返回了，关键是如何挡住追赶他们的敌人，一阵激烈的枪林弹雨，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不打败追赶的敌人他们返回是没有希望的，也是不可能的。为了拦住追赶的敌人，赫然与赵卫东决定交替掩护，互相撤退，赫然率领突击队拦住追赶的敌人，赵卫东率领巡逻队撤出包围圈。

　　啪啪一阵枪响，赵卫东率领巡逻队冲过去了，然后找隐藏的地方拦住追赶的敌人，赫然率突击队撤出。反复交替，互相支援，这样有效射击，越来越的敌人也没办法。啸声、啸聚、啸傲三兄弟从正面攻击，他们的打法与其他人不同，凶猛，迅速，准确，他们所到之处打得敌人残缺不全，吓得越境分子四处逃窜。他们也不明白，边防战士为什么这样厉害，如果是一个狙击手他们佩服，如果是所有边防战士都有这样水平，一枪一个，而他们又打不到边防战士，这样的打法敌人能不惊慌失措吗？

　　当然，子弹不长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击中，打着打着，赫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意，用手一摸破了点皮。幸好他打仗时喜欢歪歪斜斜朝前冲，子弹也瞄不准，他有幸没被击中。而被击中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只要进了他射击范围，肯定没有活的。啪啪，又是枪林弹雨袭来，赫然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危险，不得不打一阵撤一阵，更要提醒战士们注意安全。

　　大批敌人越来越近了，当务之急必须带领战士离开危险源，赫然问赵卫东：“你说我们是继续打还是撤？”赵卫东说：“按我们的脾气当然是继续打了，可是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为了战士的安全我们必撤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俩正说着，忽然听到紧急枪声，原来是啸声三兄弟与追赶的敌人交上火了，他们打得如火如荼，风生水起，已经没有时间撤出了。

　　既然如此，打就是了，打仗必须专心致志，不能浮躁，人若浮躁是打不胜的，有可能还要吃亏。赫然与赵卫东不能停滞不前，他们必须扭转局势，啸声三兄弟已经成为主力吸引敌人正面攻击，而他们俩必须带着战士旁敲侧击。敌人不是追赶吗，用手榴弹招呼他们，哪里敌人聚集哪里扔手榴弹，追赶的敌人并不能发现脚下，仍然奋起直追，手榴弹爆炸吓得他们惊恐万状。穷追不舍的敌人本来是打击边防战士的，忽然被炸得丢三落四这是他们始料未及，而且是爆炸声并没有止息。

　　轰轰烈烈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一阵阵枪林弹雨不断扫射，一个个生命倒地死亡，没有死的哭天抹泪。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战争，只是感觉不明不白，不是为自己打仗，也不是为别人打仗，到底是为什么打仗谁也不清楚，一切是莫名其妙。敌人的变化多端，让赫然看到新的机会，尤其啸声三兄弟打得如火如荼，给巡逻队和突击队的战士提出了奋起直追的机会。赫然冷静地狙击着每一个威胁战士的敌人，只要有敌人被他看到肯定逃不掉，距离几百米不在话下，近身七八人也是砍瓜切菜。

　　凭准确的枪法三兄弟压住了敌人的射击，阻止他们追赶，而一枪一个的准确性更让敌人闻风丧胆。轰轰烈烈的爆炸声，是战士扔的手榴弹，啪啪啪啪的枪声是狙击手的枪法，除了边防战士已经没有多少人拥有这样的枪法了。六七颗手榴弹就消灭十几个敌人，这样的成绩空前绝后，赫然笑逐颜开，招呼赵卫东趁机杀一个回马枪，弄得赵卫东不知其所以然，误以为是在梦里。

　　天有不测风云，战斗也是如此，谁也判断不了局势朝哪里发展，有时出尔反尔，有时又出人意料。没有人会挑选谁不道德，除了你死我活没有第二条路的选择，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参加打仗就是必须面临这样结果。为了活命可以选择投降，选择不死，赫然想起来了刘邦瑞就是这样舍己为人，不断袭击敌人给敌人重重打击，现在轮到他们了也是这样给敌人重重打击。笔人想从三面包围边防战士，结果被边防战士打得落花流水，在距离不足三百米之间，双方不断射击，不断甩手榴弹。

　　让敌人蒙圈子的不是巡逻队，不是突击队，而是正面三个人，他们是什么人敢这样冲锋陷阵，打得敌人抬不起头，逃不掉，走不开，心甘情愿隐藏着。三兄弟打得痛快淋漓，打得大气磅礴，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有之力。在啸声看来，这是一场艺术仗，除了生死攸关没有第二条路能选，三兄弟要的就是这样效果。是艺术效果，也是实战效果，更是心灵效果。敌人奇怪，自己甩的手榴弹炸死不到边防战士，连忙战士甩的手榴弹炸死很多追赶的敌人，他们想不明白同样打仗为什么差距这样大。

　　要说敌人是可怜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打仗，只是临时被雇用的，属于明珠暗投。遇到边防军他们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小命没有了，钱财没有了，真正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心眼多的敌人隐藏着，不露头，手榴弹炸死不着，狙击手打不到，一时间隐藏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可是边防战士不管三七二十一，遇到敌人必须消灭，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追赶的敌人靠着人多不断袭击和追赶，可是队伍越来越少，边防战士不断退出，人没有伤到丝毫，这样的打法他们没有看到过，只能抱怨逃得慢。

　　啪啪，又是枪林弹雨，又是热火朝天，又是防不胜防，隐藏的敌人同样遭到打击。这次行动让人高兴的是，战士锻炼的机会来了，他们第一次打仗面临着危险，可是没有人怕危险，相反一个比一个勇往直前，一个比一个冲锋陷阵。这样的边防战士能不胜利吗？这样的边防军能不让敌人胆战心惊吗？看到敌人兵分三路，一面正面进攻，三面分开进攻，可是他们攻击时受到边防战士阻击，不得不败阵。加上三兄弟，赵卫东，赫然，都是狙击手，打得敌人狼狈不堪，不逃只有死亡，而死是让人恐惧的。

　　战斗打到这里他们恍然大悟，按他们开始是边打边撤，互相掩护，可是打着打着局势变了。不是边防战士边打边撤，而是直截了当向敌人攻击，有多少敌人攻击多少，没有缓和余地。边防战士一边打一边撤，一边拖垮敌人，眼看着敌人的队伍越来越小，渐渐地没有边防战士的人多了，这样的打仗还要打吗？现在的情况是山谷有敌人，漫山遍野到处有，从数量上还是比边防战士多。边防战士打到现在这样也是可喜可贺，巡逻队是新兵，突击队也是新兵，而且是第一次打仗就是这样好，至今没有伤亡。

　　偏偏这时有不幸发生，边防战士的枪弹快打光了，而敌人起码还有一个连，就算一个有枪的一个连对付没枪的一个连结果可想而知。除了节省子弹，只有死战，拼杀，拼争，拼死，这是唯一选择，也是所有人的选择。赫然与赵卫东意识到弹药不多了，三兄弟也意识到弹药不多了，战士们也意识到弹药不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捡敌人的枪支弹药武装自己。此时此刻此刻赫然心情沉重，他高声叫喊：“同志们把敌人的弹药捡起来，武装我们自己，用敌人的枪打敌人更得意洋洋……”

　　听话的战士开始捡敌人丢下的枪支，可是意外发生了，战士刚刚弯腰捡枪时，敌人射击了，捡枪的战士牺牲了。如果不捡起来枪可能不能牺牲，偏偏捡枪时被敌人打倒牺牲了，牺牲的战士给尚未牺牲的战士留下恐惧。这一刻，赫然极其震撼，他愣住了，不知如何对战士解释，更不知吩咐战士要不要继续捡起来枪。此时，捡是死，不捡也是死，没有选择余地。赫然从瞄准镜里观看距离，追赶的敌人最近的已经近在咫尺，远的尚未到达，近的跟随而至，枪口对着敌人，心想着战士。他们很清楚这里并不安全，如果枪一响隐藏的敌人站起来拦截，追赶的敌人跟随而至，再好的狙击手也不能救下所有的人。

　　这时，有人接近他们了，赫然射击，追赶的敌人应声倒下。接下来跑上来很多敌人，赫然吩咐战士甩手榴弹，这是唯一打败敌人的方式，而他们恰巧利用这样空间迅速离开。激烈战斗后，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偏偏有一方有援军，仗还是要打。赫然看到形势不利，敌人是想拖延时间，而边防战士是想迅速撤出，当敌人从角爬上山坡时，赫然看得真切，马上甩手榴弹，十几个人又是死伤一片。战士们捡起来的枪，弹药有了用武之地，继续朝敌人射击，其他战士也是互相帮助朝敌人射击。

　　与此同时，赵卫东一枪打碎了敌人的脑袋瓜，冲锋陷阵的敌人撤出，其他人不敢再往前移动。趁机，赵卫东又是一枪一个为敌人点名，这似乎是他们这期毕业生的习惯，几乎所有人都有这样习惯，为敌点名，一枪一个极其准确。赵卫东有一个毛病，喜欢打仗，而且是打仗时喜欢独自冲锋，越打越往前窜，最后剩下他一个人仍然如此，因此他打仗经常是忘乎所以。现在他是一边甩手榴弹，一边射击，只要被他看到的敌人没有活着的，只要手里有手榴弹他必须扔了，这就是他的习惯。

　　如果说赵卫东赫然是打仗好手，啸声三兄弟更是行家里手，他们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啸声如虎添翼，端枪朝敌人射击，他的枪法也是百发百中，说打鼻子不能打眼睛，说打耳朵不能打鼻子，就是这样的枪法在全军大赛中硬是不能第一。第一是啸聚，他的枪法是怪异的，打人必须瞄准屁股，当屁股朝上挺时，啪地一枪，肯定倒地身亡，难怪有人嘲笑这是专打屁股的狙击手。此时，三兄弟配合默契，一鼓作气朝前冲锋，不用招呼他们三人可能朝不同方向攻击，最后肯定合作到一个位置。

　　现在，啸声独自朝敌人扑去时，啸聚啸傲跟随在左右，形成三角形攻击。啸声一边攻击一边射击，还一边甩手榴弹，这样的方式几乎所有人都有，可是啸声不同，他一边扔手榴弹一边射击，而且是看也不看手榴弹扔在哪里，听到爆炸就是成功了。手榴弹爆炸把敌人炸得晕头转向，本来是进攻的，攻着攻着他们败下阵来，寻找新的捷径，还是找不到，最后不得不被击中。啸声如入无人之境，敌人看了胆战心惊，有人曾说跟谁打仗也不能跟中国边防军打仗，因为没有胜利过，不能不说这是敌人的悲哀。

　　让敌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原本是包围圈，边防军被包围，现在反被边防军包围，局势发生转折。等待头目反应明白时，已经是晚了，赫然一枪一个，啸声一枪一个，其他战士也是一枪一个，啸聚一枪一个，啸傲一枪一个，这样的枪法能不一枪一个吗？这样的边防军能不胜利吗？追赶的敌人恼羞成怒了，他们不能追赶也是追赶，不能打也是打了，结果败阵。为什么败阵，就是不得民心，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越境，越境为什么还要打仗，难道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谁心甘情愿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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