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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惊天败阵

　　此时，巡逻队与敌人激战，突击队与敌人激战，啸声三兄弟与敌人激战，赵卫东赫然都在与敌人激战，没有人对激战负责任，相反所有人必须被激战吓住。他们知道不激战是离不开这里的，离开这里必须有机会，而机会是可望而不可及。大敌当前，谁不希望有机会，因为机会就是生命，恼羞成怒的敌人对着边防战士一阵扫射，枪林弹雨如暴风骤雨威胁着每一个人。

　　啸声恰巧居高临下，他一面射击，一面甩手榴弹，当他看到敌人疯狂射击时，他为了战士的安全舍己救人，朝敌人攻击，迫使敌人不得不改变射击方向。啸声趁机朝敌人射击，啸聚看到机会，也朝敌人射击，啸傲更是喜欢，专挑敌人聚集的地方射击。三兄弟齐心协力，每个人的枪都有一条火舌，卷进敌人阵地，风卷残云把敌人的脑袋瓜砍掉了，接下来又是一个脑袋瓜。人在高处，看得深看得远，啸声看到赵卫东在与敌人拼杀，可能是弹药不多了，否则他是不能拼杀的，他想给予赵卫东支援。

　　啸声从高跳下，距离赵卫东近了一些，啸聚啸傲随后跟随，这是三兄弟特点，打仗就是这样紧密配合。三兄弟一路打下去，遇敌杀敌，遇狗打狗，距离赵卫东近了时，啸声问：“没弹药了是吗？”赵卫东笑逐颜开：“没弹药捡起来，打得不过瘾，只好拼杀，我相信拼杀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啸声笑着说：“我们以为你遇到困难了特来帮助支援你的……”赵卫东很是感激，他对三兄弟说：“三兄弟就是够意思每当我遇到困难总是伸手帮助，我这一辈子记住你们了，谢谢你……”

　　“说什么谢呀？”啸声拒绝谢字，继续与敌人射击，啸聚啸傲紧紧跟随，赵卫东也是拼杀四起，一片叫喊声。看到这样场面，赫然也是感叹，在生死攸关时刻，除了战友还有其他吗？军人在此铁血时刻，只有互相帮助，共同与敌人血战。啸声现在最好状态就是与敌人拼杀，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包，他跳上去再次居高临下，只要巡逻队从上往下打，突击队从下往上打，没有敌人能招架得了。再往前就是一片山谷，有一条河，过了河可能就是安全区，边防线上的安全区就是这样延续着。

　　打到这样程度，时间也模糊不清，也不知是早晨还是晚上，是上午还是下午，天朦胧，地朦胧，人也朦胧，只有战斗真实存在，只有烈火真实存在。啸声想到还有战士在战斗，赵卫东赫然他们仍在与敌人进行战斗，他们三兄弟不能停。心里一发狠，朝山谷冲锋，啸聚啸傲紧紧跟随，枪上的子弹每一发都射向敌人。战斗中，啸声忽然感觉有人在瞄准镜里看自己，看兄弟，不好，敌人有了狙击手，他们在暗处准备向三兄弟射击。这是多么伟大发现，晚了来不及了，狙击手 可能想不到这样迅速被发现。

　　战场上生死攸关，全靠感觉，灵感越活越有希望，怕就怕只顾冲锋陷阵不知周围情况，这的人容易被狙击手击中。啸声似乎感觉到死神的降临，可惜死的不是他，是敌人，三兄弟消灭敌人的机会就在眼前。战斗中，没有比了解对方更让人恐惧了，啸声也是如此，他从高处跳下来，直取敌人核心。啸声这样，啸聚，啸傲也是这样，他们都有啸声这样本事。

　　激战中，啸聚忽然问啸声：“爸爸给你买的车收到吗？”啸声说：“我退回了，咱们是边防军人要车有何用？”啸聚说：“怎么没用呢，捐献哨所不是更好吗？说不上还要立功受奖……”啸声说：“立功受奖有何用，打仗也能立功受奖，这样的仗打完你一定会立功受奖……”啸聚说：“立功受奖我不要了，我要的是兄弟尊严，走到哪里提到三兄弟他们竖起大拇指……”

　　在部队，三兄弟极少谈家事，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训练，每当他们在训练场相遇时，他们谈论的全是训练之事，没有顾及私心杂念。现在有了这样提醒，啸聚更是高兴：“你说咱们兄弟没有经过战争，可是经过这次实战我们学到很多，原来打仗是有意义的，平时不练兵是不行的，就是为了这时的需要，我看到这仗完我们必须到院校再培养一次，做一个合格的军人……”啸声夸奖：“你现在就是合格的军人，关键是训练有素，我们打仗就是体现我们是否训练有素，来吧，我们接着打……”

　　啸傲看到他们俩在谈笑风生，也跑过来问着：“你们说什么这样高兴，我们兄弟聚集在一起算是捡漏了……”啸声说：“你爱好收藏说话也是捡漏，我们这是打仗不是捡漏，你加小心防范敌人狡猾呢，不是平时训练时说的那样，狡黠凶残……”啸傲说：“我也看出这次敌人狡黠凶悍吃人不吐骨头，他们这是吃了豹子胆……”啸聚愤愤不平：“吃了豹子胆也要消灭他们让他们侵犯国境不得好果子吃，看看今天打仗我们武器是最好的，他们不经打……”啸声说：“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兄弟一边说一边打，这样的场面只有三兄弟能做得出来，真的是打潇洒，说潇洒，战斗更潇洒。此时此刻，三兄弟感觉战斗如虎添翼，越境分子越打越感觉力不从心，他们本来是为了钱财而来，原以为过来就有钱财，有黄金有珠宝现在什么也没有，而是打仗，你死我活，你争我夺，这样的打仗谁也不愿意参加，因此遇到打仗他们只能胡乱射击，隐藏自己。

　　三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打仗也是充满灵气，啸声在前，啸聚啸傲必然在其左右，这样的攻击是箭字头，品字型，平时他们就是这样训练的，现在打仗也是这样，真正的训练有素。看到三兄弟这样打仗，赵卫东看得有些激动，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艺术创作。他抽空就跑来问啸声：“你们三兄弟打仗太完美了，如同一幅画面充满感动，如果我是画家一定绘好这幅画……”

　　啸声说：“哪有呀，我们三兄弟就是勇往直前，与敌人拼杀，消灭入侵者……”赵卫东感慨万千，这是他听到最平常的对话了，也是最普通的情绪，祖国发展与军人是分不开的，有军人在祖国稳如泰山，百姓不受侵犯，生活幸福持久。赵卫东说：“如果我有这样兄弟有这样本事也在战斗中锻炼，让人知道什么是战斗，什么是打仗，现在的人太缺少战斗意识了……”啸声说：“他们缺少我们不能缺少，只要我们军人不缺少战争的弦，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有这样本事……”啸声说得真好，真是好军人。

　　此时，战斗仍在激烈进行，敌人变化无常，三兄弟不能继续谈笑风生，随时随地会涌现新的战斗。啸傲表现最优秀，他跟随啸声左边打得难舍难分，忽然有一个狙击手朝他射击，他猝不及防被击中胳膊，没法拿枪了，他咬牙切齿打哪里不好打胳膊。又是一枪他再次被击中，这次打的是胸口，血流如注，他感觉自己整整一个人飘荡起来，灵魂似乎腾空而起。都说人死时身体轻盈，灵魂腾空飞翔，难道自己也是腾空飞翔吗？自己是死了吗？啸傲感觉自己腾空了，失去知觉，倒在了石头旁。

　　也许是啸声看到啸傲中弹了，他叫喊：“啸傲——”啸傲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喊，是叫自己吗？啸傲咬牙支撑着站起来，朝啸声看着，此时，啸声与啸聚都在朝他倒下的方向奔来，啸傲摇手他想告诉他们不要来，可是手没有力气，胳膊抬不起来。啸傲看到附近有几个敌人慢慢走近自己，他端枪射击，敌人被打倒了，而他朝悬崖峭壁走去，不料，踩踏一块石头落空，他掉了下去……

　　敌人越聚越多，包围了啸声啸聚，他们想支援啸傲也是不可能的。看到啸傲跌落悬崖，啸声啸聚痛苦不堪，他们想到了牺牲，可是当牺牲来临时他们还是感到痛彻心扉，甚至是痛不欲生。啸声对啸聚说：“啸傲牺牲了我们要用敌人的生命来报仇雪恨……”啸聚说：“还要说吗，杀就是了……”兄弟二人为了报仇雪恨，面对面敌人冲锋陷阵，一路上他们见到敌人就射击，不留活口。

　　啸声啸聚的突然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敌人感觉这样的人疯了，疯狂射击，疯狂冲锋陷阵，这哪里是军人，分明是神仙，是义勇，是忠诚，有这样的军人在，还有他们的活路吗？兄弟二人所到之处，敌人撒腿就跑，他们见识到了兄弟的厉害，不跑就是死。可是跑也跑不掉，命运多舛，注定他们必须死亡，不想死不能越境，不想死抓紧时时间逃回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兄弟的变化无常搅乱了战场局势，敌人溃不成军，啸声趁机消灭敌人，一枪一个，一颗手榴弹炸死一片。很顺利打乱了敌人的冲锋，赫然率队冲了过来，赵卫东也率队冲了过来，这时他们忽然发现身边也有战士牺牲了，他们没有跟随继续冲锋陷阵。不是他们不想来，实在是路上遇到麻烦，他们想休息了。看到战士打得疲惫不堪，啸声说：“牺牲的战士个个是好样的……”赫然嘱咐一班长统计一下牺牲的战士，赵卫东看到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战士他痛心疾首，刚刚武器弹药多一些他们也不能牺牲……可是这样的事也不能怪他们，事到临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转变，当务之急是如何把牺牲战士的遗体带回去。啸声啸聚想找到啸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办法向父母交待。啸声嘱咐啸聚：“你在左边寻找，我在右边寻找，一定要找到他……”

　　啸声在左，啸聚在右，他们俩聚集到悬崖峭壁，最后确定啸傲是跌落悬崖了。时间有限，残敌仍在，啸声啸聚不能再找了，敌人仍然在苟延残喘，仍然在寻找机会谋害边防军，战斗还要继续，啸声啸聚恋恋不舍离开悬崖峭壁。找不到啸傲，兄弟情绪低落，他们俩萎靡不振，赫然想劝说几句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赵卫东也是一肚子窝囊气，想发泄也没有多说一句。

　　面对残酷的战场，此时说多了无益，所有人的心都在悲痛之中。他们现在是化悲痛为力量，寻找牺牲的战士，他们要把握牺牲的战士带回基地，他们不能丢下他们的兄弟。阵地上，尚未散去的浓烟，还有弹药味道，都在刺激人的感观，刺激心灵。刚刚开心大战让他们付出了代价，这是血的代价，这是善良与邪恶的较量，也是对他们生命的重撞。战友牺牲，兄弟失去，这样的心灵打击是令人难以接受，更多的是难以忘怀，刚刚发生的战斗如在眼前，情景还是刚刚的情景，而人已是不在了。

　　其实啸傲并没有牺牲，他是跌落悬崖时摔昏过去了，当他飘荡地落下后，感觉身体撞在了什么硬东西上，他失去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他愣住，自己并没有死，原来死是这样感觉。可是没有死的感觉不是更好吗？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他摸了摸*，并没有伤，刚刚不是击中胸膛了吗，而且是血流如注，现在怎么没有伤了呢？仔细摸索，掏出一个塑料袋，原来，啸傲有一个习惯，不论到哪里他必须带一袋水，显而易见，他是把水流当血流了，闹了一个大乌龙。这样他高兴，习惯救了自己。

　　既然没有受伤哪里疼痛，啸傲兴奋之余也在琢磨身上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这时他恍然大悟，胳膊中弹了，手不能抬，还有哪里中弹了，他一时没有注意到。检验结果，除了胳膊中弹，还要他掉下时的摔伤，有内伤有外伤，还要慢慢检查。他隐隐约约回忆自己是如何掉下来的，不是敌人打的，是自己不小心一脚踩空跌落悬崖的，掉下时又挂在树上，摔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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