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大黑龇着牙,朝嚣张的魏星狂吠不止。
沈玉河担心大黑真的咬上去,变成刑事案件,可就麻烦了,便一把拽住了大黑的项圈。
一旁的魏辰打量了一下沈玉河,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突然他一把将魏星拽到了身后,旋即朝沈玉河微微笑道,“兄弟,不好意思,我哥喝多了。”
沈玉河深吸了口气,情绪缓和,再次重申,“说真的,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上面有要求,我也没办法。再说了,一旦引发火灾,那可是要坐牢的,我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魏辰一边说话,一边掏出钱包,点出了二百块钱,塞进了沈玉河的手里,“兄弟,一点小意思,希望通融一下。咱们来日方长,以后都是朋友嘛。”
“不好意思,这钱我不能要。”沈玉河急忙将钱塞回了魏辰的手里,旋即后退了两步。
“咋的,嫌少?”魏辰愣了一下,旋即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连带刚才的两百一同塞进了沈玉河的军大衣兜里,“兄弟,这可不少了。以后咱们常来常往,也算是个朋友了,就当帮朋友个小忙。”
“我真不能要!我要是收了,你这是害了我。”沈玉河将那三百块钱,再次还给了魏辰。
“兄弟,做人可不能这么死板。”魏辰见沈玉河油盐不进,只好将钱放回钱包,摇了摇头,不解地笑道,“你收钱,我烧纸放炮,保证火灭了再走。山里离镇子远,林业站的人根本看不到,附近村里人也不会管。你呀你,咋有钱不会挣呢?”
“老弟,别跟他废话!咱今天必须上山给咱爹送钱!出了事儿,咱花钱摆平!”魏星此时借着酒劲儿,拎着一编织袋黄纸和鞭炮就要往山上走。
强行上山,这哪能行,沈玉河急忙上前阻拦。
汪汪!
大黑也不示弱,不断地朝魏星狂吠。
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脚下踩空了,魏星身子一歪,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就这一摔,可算麻烦了。
魏辰见哥哥吃亏了,当兄弟哪能干啊,便和魏星一起与沈玉河扭打起来了。
沈玉河虽然手里有枪,但是根本不可能开枪。
枪在护林员手里,主要是威慑作用。
再说了,醉酒的魏星根本不顾这些,见不爱打架的魏辰都上了,胆儿就更大了。
要说沈玉河不愧是当过兵的人,魏家兄弟俩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愣是没折腾过沈玉河。
不到三分钟,魏家兄弟都被干趴下了。
有意思的事,大黑口中还叼着魏星的一只棉皮鞋。
毫不意外,魏家兄弟因为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被处以行政拘留五天的处罚。
经过魏家兄弟这么一闹腾,上山扫墓烧纸的村民倒是不见了。
沈玉河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殊不知更大的麻烦在后头。
魏家兄弟群殴护林员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夜来香舞厅老板陈文明那。
正在办公室吃饭的文明一听,兴奋不已,嘴里那口饭差点呛到肺管子。
“文明哥,慢点慢点。”徐猛急忙轻捶着陈文明的后背。
少顷,陈文明不再咳嗽了,抬了抬手,“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对了,你刚才说沈玉河阻拦别人上坟烧纸,然后那俩人被抓起来了,是吧?”
徐猛接了一杯水递给陈文明,点点头,“对,被抓那俩是县里的包工头和北极星超市的经理,是兄弟俩,一个叫魏星,一个叫魏辰。沈玉河这小子确实生猛,魏家兄弟俩人打他一个,愣是一点便宜没占,反倒被打翻在地,起都起不来了。”
“当过兵的,身手能差吗?”陈文明喝了一口水,阴阴一笑,“魏家兄弟和沈玉河这一架打的,对于咱们来说是个好事儿啊。”
徐猛有点懵,“咋说呢?”
陈文明勾了勾手,让徐猛凑到跟前,旋即嘀嘀咕咕了片刻。
“哎呀,我哥就是聪明!”
徐猛兴奋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正好打到了筷子的一头。
筷子瞬间弹起,正好笔直的插在了米饭上。
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面面相觑,无声片刻,都看着眼前插在米饭中的筷子。
“干啥呢?上香呢?”陈文明脸色一冷。
徐猛急忙将米饭上的筷子拔了下来,嘿嘿一笑,“激动了,激动了。”
陈文明朝徐猛摆了摆手,“去安排吧。我倒是挺期待,沈玉河这小子能怎么接招。”
一周之后,沈玉河刚巡山回到护管站,便发现十多个人将护管站围住了。
他们手里都拿着铁锹或者镰刀之类的农具,各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仿佛要将沈玉河剥皮抽筋。
“沈玉河回来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高声道。
沈玉河从山坡上下来,望着护管站被杂碎的玻璃,和围住在门口的人群,一头雾水。
他进入院子,挤进人群,只见魏家兄弟一人手里攥着一把西瓜刀,眼睛冒火一般瞪着自己。
魏星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沈玉河的军大衣领子,怒气冲冲,“沈玉河,我整死你!”
沈玉河一把挣脱魏星的手,扫视了一下围堵的人群,目光最终落在了魏辰身上,不禁笑了一下,“咋的,报复我来啦?因为这点事儿,值得吗?”
“这事儿还小啊!你说的是人话吗!老子跟你拼了!”魏星欲上前,被魏辰拽住了。
沈玉河耸了耸肩,十分镇定,“本来就不大嘛。你们哥俩要上山烧纸,我根据禁火令阻拦,这有错吗?你俩不服气,动手打我,被关了拘留,也不能赖我啊!”
“沈玉河,别特么揣着明白,装糊涂!”魏辰阴着脸,咬着后槽牙道,“你要不是偷偷刨了我们家祖坟,老子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来跟你拼命!”
什么?
刨别人家祖坟?
沈玉河此时着实有点懵逼。
魏星指着发懵的沈玉河,厉声怒喝,“你特么还在那装傻充愣!当初我们哥俩跟你发生点纠纷,然后你小肚鸡肠的就刨了我家祖坟进行报复!”
沈玉河急了,“等等,别胡说八道!我沈玉河品行就算再差,也不能干刨人祖坟这种不是人的事儿!上下嘴唇一张一合,怀疑我就是我?有啥证据啊!”
魏星看了眼弟弟魏辰,“老弟,让他看看证据!”
魏辰拎起身后的一个编织袋,然后往地上一倒,一块半截墓碑落在了地上。
墓碑上确实写着魏家兄弟父亲的名字,只是不全乎了。
“我爹的墓碑就是从你护管站的仓房找出来的!这就是铁证!我看你还咋抵赖!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魏星指着半截墓碑,厉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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