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战争第十九章 生活其实是支多彩的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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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活其实是支多彩的花(五)

小说:人生的战争 作者:雨甜 更新时间:2019-07-31 14:35 字数:2778

  秦木兰出生在新疆的喀什,父亲的老家在山东,初中毕业上了地区卫校,快毕业时,赶上了部队到卫校招兵。来招兵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解放军,老师叫他马政委。马政委在他们班转了一圈,点了几个人谈话,都是班上的美女。人们就疑惑,这是招兵啊,还是选美?政委哼哼着,既招兵又选美。

  马政委是南疆军区野战医院的,这个医院在边防上,环境恶劣,条件简陋,每年分来的大学生要不了两年就想方设法调走,调不走的也不安心。医院党委把拴心留人作为一件重要的大事来抓。马政委跟他们一班常委讲,实话说,这条件年轻人是不能接受。靠什么拴心啊?我的同志们!你们想想!开动脑筋使劲想,想得大便干燥,我负责。有人提议加工资。马政委说全军工资都一样,你加了你就犯错误,再说加工资我哪来的钱啊?有人提议,对想调走的,就顶着。马政委说,你们来当这个政委试试,调令都是上级政治机关开来的,是命令我能不执行吗?又有人提议,来我们这儿干的,就让他们跟当地老百姓结婚,地方妇联已经多次来做工作了。政委一拍大腿说,这是个办法,但一转念又说,还不行,这些医生大部分都不愿意。 政治处主任说,不如在当地招一批护士,全是漂亮的,让他们参军,那些医生跟这些当地的护士一结婚,心也就拴住了。最后常委会议定,就这么办。

  一个医院没有权力决定招兵,尤其招来的护士全是干部编制,他们更没有权力作主,必须军区同意才行。马政委在报告上用了大量文字说明这样做的伟大意义,结果从分部到南疆军区,再到新疆军区,直至兰州军区,一路过关斩将全部通过,给了他们十个指标。

  马政委带着一批人马到阿克苏、喀什、叶城、库尔勒等地区卫生学校广泛征选,当地很是轰动,有权有势的人纷纷找马政委开后门。马政委强调,他招的不是关系兵,是条件兵,身高必须在一米六十五以上,长相标致,能歌善舞。来到喀什,找了几个小美女一一谈话,又拿下几个,最后看她们演出,那几个人中就有秦英。秦英唱了首《金梭和银梭》,跳了一个自编的反映产房护士工作场面的独舞,这是她参加学校文艺汇报演出的节目,马政委他们一行一致通过把她录取到部队来。十个漂亮姑娘来到了部队医院,先是集训一个月,让她们补上新兵连生活。姑娘们刚进军营对排成一条线的洗脸盆、漱牙杯惊诧不已,“哇,这么整齐?”吃饭、起床不是吹号就是鸣哨,这些女孩又是惊诧,“吃饭还要吹哨排队啊?”排了队在队列里乱动,挨了训,下来哭着说,“谁知这鬼地方,在队列里不让讲话。”吃饭的时候就他们那桌没有凳子,她们集体示威,高呼“我们要凳子!我们要平等。”队列里个子高的排最前面,在学校里可都是小个子排前头的,有人不解:“为什么大个子排在前啊?跟菜市场卖萝卜似的,大的往前面摆。”总之一切都是新奇和不理解。

  开训的动员讲话更让姑娘们困惑。政委要求说,你们要刻苦训练,用较短的时间完成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要热爱部队事业,热爱医院工作,并且要当好“栓马桩”。秦英不懂,报告后问政委,什么叫“栓马桩”?政委笑说,就是把医生栓住。秦英还不懂,问怎么栓啊?政委还是笑,说就是跟他们结婚呗。秦英说,那我要看他是不是千里马。在场的人都笑了。

  就在这十位姑娘集训的时候,医院的上级机关后勤分部通知各单位组织一台文艺节目参加汇报演出,评出优秀节目到新疆军区参加文艺调演。接到通知后,医院领导研究决定,新招来的护士边训练边排练节目。姑娘们都有文艺特长,听说要参加上级文艺调演,积极性高涨。十个姑娘搞了一组歌舞节目,拿出来一亮相,把常委们惊呆了,我的个小乖乖,水平有点接近专业了。

  到后勤分部一出场,人们都看着这个队伍互相问,这哪个单位的,齐扎扎的漂亮姑娘,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她们在台下等候区时,人们已经把注意力从台上移下来了。首长们也在观礼席上交流,这个马栓柱真有能耐,这些丫头个个都像模像样。不用说,他们的节目演出得了第一,参加新疆军区的调演,也挤进了前三名。凯旋而归的时候把马政委高兴坏了,说我们医院从组建到现在还没有取得过这么好的成绩,你们给医院争脸了。

  自从这群姑娘第一次公开亮相后,那些到分部检查工作的机关首长必到医院来看看。姑娘们在台上是演员,下了台当服务员,把机关来的首长搞得很开心。马政委从中看出来,这群姑娘不得了,好好利用一下,医院建设就上去了。每当来人,他必让姑娘们上桌敬酒,来医院的首长没有不醉的。吃完饭后,马政委就说,首长活动活动。首长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活动?马政委就说,这里的姑娘舞跳得好,陪首长走两步。首长说,不会不会。马政委说不会没关系,就当是饭后散步。这边话还没说完,餐厅隔壁的音乐已经响了。首长勉强地说,那就去看看吧。五色灯一打,太空灯旋转起来,气氛就有了。姑娘们就上前请首长下舞池,首长有点扭捏,姑娘就硬拉,首长这才下舞池,跟着音乐走起来。首长就像长辈问长问短,几岁了?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姑娘们就一一回答。在首长兴致很高的时候,马政委不失时机地凑到首长身边,跟首长叫苦,说这里的条件如何如何差,然后开出一个数目来。首长这时候一般都会同意。这次跟这个要点钱盖个门诊部,明天跟那个首长要点钱建办公楼,两年时间医院面貌大变,硬件条件在当地数一数二,医院建设一跃成为分部先进,在新疆军区都挂上了号。姑娘们一个个被机关调走,有的到了分部,有的到了军区,总之没有一个在那个医院谈对象成家的。

  朱浩洋当时在这个医院当干事,把几个有特长的医护人员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乌兰牧骑式的文艺演出队,到边防各哨所慰问演出,兼巡诊治病。有一次演出队到边境一个部队哨所去慰问,过条冰河时,秦英掉进了冰窟窿,朱浩洋奋不顾身把他救了出来。之后,秦英暗暗地爱上了朱浩洋,时间不长,蒙在鼓里的朱浩洋考上了南京政治学院离开了新疆。

  “你什么时候来金陵的?” 朱浩洋对秦木兰突然出现在金陵感到十分好奇,怎么把名字也改了呢?急切地想破译这个迷。

  “两年多了。”秦木兰说:“我还知道你想问怎么把名字也改了。对吧!”朱浩洋点点头。秦木兰说,你离开喀什后不久,我先调到分部演出队,干了一年多,又调到新疆军区总医院,干了几年护士,再后来就复员了。先在乌鲁木齐开了家饭店,生意很好,遇上了拆迁。我又开了家歌舞厅,狠赚了一笔。但不久歌舞厅遇上了黑社会的骚扰,我不信邪跟他们斗,报了警,警察总不能天天守在歌舞厅,结果我败了。改了名字开了家公司,跟金陵市的朋友有业务上的往来,看这里环境挺好,我就过来了。

  “其他几个人还在新疆吗?”朱浩洋想知道其他人的情况。

  “有三个人在乌鲁木齐,有两个到了北京,有一个去了上海,还有一个嫁到了美国,还有两个不知去向。”秦木兰不想说那么具体。朱浩洋也不便再问。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芳菲打来的,说你这么晚去哪儿了,快回来,不回来就别回来了。秦木兰说:“快回去吧!晚了要挨嫂子骂了。”说着启动车。朱浩洋本想说没事,再呆一会,又怕太晚了,芳菲不依不挠,便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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