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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去彼取此

　　看完《黄帝四经》 ，我叫来魏宁，问他皇帝为什么任命我为右丞相，而不是陈平，因为在当代，右丞相职权高于左丞相。魏宁就为我讲了上午他在高庙时听到的别人的议论。

　　当初，吕太后立吕家的兄弟子侄等为王，陈平假装顺从。等到吕太后去世，陈平就与太尉周勃我合谋，终于杀掉吕家子弟，拥立孝文皇帝即位，主要也是陈平出的主意。这时审食其被免去丞相的职务。文帝即位后，想让陈平、周勃做丞相。

　　孝文帝即位以后，以为太尉周勃亲自带兵诛灭吕家子弟，功劳最大；陈平以此就想把最高的职位让给周勃我，故意称病不朝。孝文帝认为自己刚即位，陈平就生病，觉得有点奇怪，就去问陈平。陈平说：“高帝时，周勃的功劳不如我陈平。这次诛灭吕氏，我的功劳也不如周勃。我愿意把右丞相的职位让给他。”于是，孝文帝就让周勃担任右丞相，位次第一；陈平调任左丞相，位次第二。又赏给陈平黄金千斤，加封食邑三千户。

　　听完魏宁的解释，我不禁想起了高祖建汉后汉初历代丞相。

　　萧何，汉代名相，兴汉三杰，汉朝开国功臣。汉族，沛丰人，早年任秦沛县县吏，秦末辅佐沛公刘邦起义。攻克咸阳后，他接收了秦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律令、图书，掌握了全国的山川险要、郡县户口，对日后制订政策和取得楚汉战争胜利起了重要作用。楚汉战争时，他留守关中，使关中成为汉军的巩固后方，不断地输送士卒粮饷支援作战，对刘邦战胜项羽，建立汉代起了重要作用。萧何采摭秦六法，重新制定律令制度，作为《九章律》。在法律思想上，主张无为，喜好黄老之术。汉十一年又协助刘邦消灭韩信、英布等异性诸侯王。刘邦死后，他辅佐汉惠帝。在惠帝二年七月辛未去世，谥号“文终侯”。

　　早期经历：萧何，生于周赧王五十八年，年轻时任沛县主吏掾。他平时勤奋好学，思想机敏，对历代律令颇有研究。萧何生性勤俭节约，从不奢侈浪费。性格随和，很善于识人，结交了许多好朋友。其中秦泗水亭长刘邦，屠夫樊哙，狱掾曹参，车夫夏侯婴，还有吹鼓手周勃我，由于大家年龄相近，性格相同，不久就成了莫逆之交。尤其是对刘邦，感情更不一般。他见刘邦器宇轩昂，风骨不凡，谈吐也有别于众人，是大贵之相，所以对他格外佩服，并曾多次利用职权暗中袒护他。后来萧何随刘邦在沛县起义，拥护刘邦，西进灭秦，保举韩信，留守后方，为汉朝开国立了首功。刘邦评定功臣，萧何位列众卿之首，被称为“开国第一侯”，食邑万户。他又为刘邦营建咸阳，出主意诛灭韩信；为解除刘邦对自己的怀疑，自污名节；当上丞相后，详立规章，克尽心劳，民间得以逐渐复苏。

　　曹参，西汉开国功臣，汉初平阳侯。沛县人。早年为秦朝沛县狱掾，即管理监狱的小吏，但已相当出名，萧何为曹参上司（主吏），刘邦属押解犯人之官吏（亭长），为其下属。曹参与汉高祖刘邦、萧何、樊哙皆为沛县人，但萧、曹二人已当上官吏，县中多有好名声，刘、樊二人之地位相当于地痞，在乡里父老眼中地位大有不同。

　　曹参随高祖起兵反秦，以中涓的身份跟随高祖，灭亡秦朝后，他又参加楚汉之争；高祖二年任命曹参代理左丞相，领兵进驻关中。项羽已死，天下平定，汉王做了皇帝，韩信被调封楚王，齐国划为郡。曹参归还了汉丞相印。高帝长子刘肥被封为齐王，曹参为齐国相国。惠帝二年，萧何去世，曹参接替萧何做了汉朝的相国，做事情没有任何变更，一概遵循萧何制订的法度；萧规曹随被人们当做美谈。曹参做汉朝相国，前后有三年时间。其子平阳侯曹窋，高后时任御史大夫。

　　陈平，西汉阳武人，他足智多谋，用奇计辅佐刘邦夺得天下，汉初被封为曲逆侯。文帝时，曾升为右丞相，后改任左丞相。陈平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在秦朝末年，英才辈出，与陈胜、萧何、曹参、张良、周勃齐名，可见其功劳是很大的。陈平曾在项羽手下做过谋士，但不被重视，后来就投奔了刘邦，陈平的“六出奇计”为刘邦夺取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人们给他总结的六种计策是：第一，重贿对方将领，实施反间计；第二，故意招待不周，离间项羽和范增；第三，派女子出城，解荥阳之围；第四，脚踢刘邦，封韩信为齐王；第五，假游云梦擒韩信；第六，解白登之围，使刘邦脱离匈奴险境。刘邦做皇帝后，想清除权臣，陈平学到了黄老之术中藏而不露的真髓，成功地保全了自己。陈平最后是病死的，得以善终。

　　汉高祖死后，吕后以陈平为郎中令，傅教惠帝。惠帝六年，与王陵并为左右丞相。王陵免相后陈平擢为右丞相，但因吕后大封诸吕为王，陈平被削夺实权。吕后死，陈平与太尉周勃我合谋平定诸吕之乱，迎立代王为文帝。文帝初，陈平让位周勃我，徙为左丞相。

　　王陵，汉朝开国功臣，沛县人。西汉初年大臣。王陵为沛县豪族，汉高祖刘邦微时，对王陵兄事之。刘邦起兵攻陷咸阳，王陵集合数千兵占据南阳，不愿跟随太祖。刘邦与项羽作战，王陵的母亲在项羽营中，她为了王陵归顺汉王，伏剑自杀。项羽大怒将王陵之母烹煮。王陵于是归顺刘邦。高祖六年八月，封为安国侯（五千户）。以其初不欲从刘邦，且与刘邦仇人雍齿交厚，故晚封。汉惠帝六年，相国曹参去世后，王陵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吕后元年，王陵为太傅，夺宰相实权。王陵怒，辞职闭门不出。吕后八年，王陵去世。谥号武侯。哀侯王忌继位安国侯。

　　审食其，汉开国功臣，是刘邦的同乡，沛县人，以舍人身份照顾刘邦的妻子儿女，与吕雉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后被封为辟阳侯，因得幸于吕后，被汉惠帝发现，想要诛杀之。但其朋友帮助他躲过一劫。吕后死后，诸吕被杀。孝文帝即位，审食其被免去丞相职位。

　　现在，我被文帝封为右丞相，说明我功劳很高，我要学习汉朝初年的丞相们，为文帝分忧解难，为百姓作主。

　　正在这时，官府来人，通知我到皇家府库去取赏金。我立刻叫魏宁准备两辆货运马车，自己坐上魏宁驾的马车一起前去取赏金。

　　一路上，我先是很高兴，接着陷入了沉思。我对国家有功不假，但皇帝对我如此厚恩，只怕我承受不起。我想起了历代的功臣，他们功成以后，往往因为功高盖主，受主上猜忌，怕他们谋反；又因为别人嫉妒，暗中使坏，所以往往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前车之鉴不可不记住。但现在皇帝已经宣布增加我的食邑至万户，赏赐黄金五千斤，还让我做右丞相，皇帝对我的恩赐不可谓不大，虽然我有功于国家，但我想到这里如芒刺在身，我会不会因此也落得悲惨的下场？想到我为国立功，光宗耀祖，荫护妻儿，一家人和和美美，如果真的祸及自身，一代功名岂不付与流水，我哪有面目见自己的爱妻和两个爱子，哪有心思祭奠列祖列宗？

　　我思来想去，这些赏赐不领是不行的，唯有送一些给别人。这些赏赐是皇帝给的，我可以用一些回报给皇帝家。但怎么回报呢，对，回报给皇帝的舅舅薄昭！我当初跟随高帝作战，高祖赐我爵位为列侯，剖符为证，使爵位世代相传，赐绛地的八千二百八十户作食邑；这次文帝增加我的食邑至万户，我决定将增加的一千七百二十户送给薄昭。计划已定，我稍稍平定心情，在座位上坐好，一路向皇家府库而来。

　　府库门前停了不少马车，原来这次一起受封赏的大臣都来了。丞相陈平、将军灌婴、朱虚侯刘章、襄平侯纪通、东牟侯刘兴居、典客刘揭都在互相问候，见到我来，一个个都拱手行礼，我一一还了礼。

　　陈平，是我的老相识了，我们曾随高祖一起并肩作战，都为汉代江山立下扛鼎之功，这次一起立了文帝，应验了高祖的话：“安刘姓江山者必勃也。”其实来领赏的王公大臣们都有功。见到他，想起这次他把右丞相的位置让给我，我感激万分，唯有不住地打躬作揖。而陈平却笑嘻嘻地一边还礼，一边不停地说：“这是应当的！”

　　灌婴，秦末至汉初睢阳人，汉朝开国功臣。秦二世二年，灌婴参加刘邦军队，以骁勇著称。在随刘邦由汉中进取关中时，参与攻赛王司马欣，围雍王章邯。楚汉彭城之战后，被刘邦选为骑兵将领。此后，率领骑兵，参加破魏；接着出击楚军侧后，绝其粮道；继又跟随韩信攻占齐地，复深入楚地，迭克城邑，攻下彭城。参加垓下决战，穷追楚军，攻取江淮数郡。汉高祖六年，受封颖阴侯。后以车骑将军相继参加平定臧荼、韩王信、陈豨、英布叛汉的作战。吕后死后，因与周勃我等拥立文帝有功，升为太尉。

　　刘章，西汉初年宗室，汉高祖刘邦的孙子，齐悼惠王刘肥的次子。吕后称制期间被封为朱虚侯，后来由于在诛灭诸吕的过程中有功而被加封为城阳王。

　　纪通，汉襄平侯，父亲纪成随沛公刘邦在关中作战有功，后在好畴战死。高祖刘邦感激纪成的功劳，便分封纪通为襄平侯，在功臣表中排在第五十六位。吕雉病死后，协助周勃我等人发动政变，成功诛灭了吕氏。

　　刘兴居，汉初宗室大臣，齐悼惠王刘肥第三子，汉高帝刘邦之孙，汉惠帝刘盈和汉文帝刘恒之侄，先被封为东牟侯，后被封为济北王。曾平定诸吕之乱。

　　刘揭，汉朝人。高祖十二年为郎，迁典客。诛诸吕时，夺吕禄兵符，关殿门拒吕产等入，共立文帝。封阳信侯。

　　府库官员先招我进去，有人抬出五十箱黄金，先揭开箱盖，让我看清楚，再封好箱盖；然后让我在收据上签上姓名。又有一位官员说要在加封我一千七百二十户食邑的文书上签字，我表明我把新封的食邑送给薄昭；官员要我再三考虑后再决定，我一口说定，官员就在文书上写上薄昭的名字，并立刻派人送去他家 。

　　事情办完，我谢过官员，又和各位领赏的王公大臣再次互相作揖，然后坐上马车，带着装满黄金的两辆马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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